,韩依然身上。”
穆初灵突然气息爆发,引得衣袍舞动,而她眼中恨意凌厉如剑,死死盯着黑袍人,杀气丝毫不加掩饰。
黑袍人仿佛没看见,或者没当回事,他若无其事地走到穆初灵身旁,抬手想去抚摸她的脸庞,却被一缕诡异扭动闪着锋芒的黑色秀发直指喉咙,他停顿了一下,无所谓地撤回手,感叹道:
“我承认你确实不错,一个手无寸铁的八岁黄毛丫头,竟然利用各种计谋逃过了我们严密的追杀,最后不知所踪,让我苦找十几年才偶得线索。你有此成就,当称史无前例,足以写进三十三天的强敌榜,我甚至不止一次地开始怀疑起你的身份,真就只是一个平凡国家的小公主?韩靖临死前看你的眼神,可不是父亲看女儿那般,反而有点看救星一样的感觉,也许只是我想多了吧。”
他突然话语一转,“不过无所谓了,虽然你确实与众不同,心智异于常人,有点难对付,一年前更是让我们也差点栽了个跟头,但说到底,你也只不过是趋炎附势,借势于人罢了,若非穆天钧这个异类,你就算手段再多,又岂能活到今日。现如今,穆天钧已走,你就算真有不凡的背景,恐怕是回天无力了。”
“起码,父亲还没到西域不是吗?”穆初灵丝毫没被动摇,望着身前飘荡的黑影,讥讽道。
“不错,我们现在确实不敢冒险,只要穆天钧一天没见着主上,我们就一天都不能动你,但我们十几年都等过来了,也不急这几天。”
“那我们就赌赌看,过了这几天,你还能不能再次抓走我。”穆初灵深邃的眼眸中闪过寒光,这样回复道。
黑袍人突然郁闷起来,用难听的声音苦叹一声,“说实话,我压根就没想过再等几天。此次来,其实是打算对你用上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的,包证不伤你分毫却又让你心甘情愿地跟我走,你也不用怀疑我有没有这个能力。只可惜啊,你们穆家总有一双眼睛在暗中死死盯着我,虽然功力远不及我,我要拦却也拦不住,一旦我对你动手,只怕他立马就会去找穆天钧告状,我到时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所以我即使再心急,也只能先等主上拖住穆天钧了,而你应该为此感到庆幸,能多几天好活。”
穆初灵听得这话,心神一震,脑海中迅速闪过一人。难怪父亲在信中告诉他们还有几天时间可以多作准备,不必担心三十三天会强行闹事或者暗中施展诡计。她也是坚信父亲不会骗她,所以从一开始就表现得心有底气,镇定自如,直到现在她才明白一些原因。
“对了,来了这么久,都没好好关心问候一下晚辈,是我失礼了。”黑袍人突然凑过来,空荡荡的帽子里只有黑气在翻滚,发出嘲哳的声音,“穆初辰那小娃娃过得可还好,上次受过我一掌,不知伤势已否恢复?”
他虽然知道沐云帆的死与穆初灵有关,而且大概猜出来是有人顶替太子的身份惹出的事端,但他并不知道那个被众人群殴的替死鬼就是穆初辰,所以还以为刚刚是穆初辰旧病复发,这才来人唤穆初灵去看望。
“虽然他是痛苦了一段时间,不过在我亲手杀了沐云帆后,已经好了不少了。”穆初灵淡然道,没打算告诉他是穆初辰杀的沐云帆,否则只怕会引起他的怒火,穆初辰现在重伤在床,实在受不得半点创伤了。
没想到黑袍人并不生气,反而诡异地笑了起来,“你不必激我,沐云帆名义上虽是我的弟子,但确实废物一个,他对我来说可有可无。倒是你,我愈加感觉穆初辰对你来说无比重要,似乎,是你的命门?”
“我劝你别想着动他。”穆初灵语气冰寒,让黑袍人身周的黑雾都凝结出了冰晶,哗啦哗啦接连掉落在地,碎成虚无。
黑袍人极有兴趣地轻咦一声,随后又不为所动地说道:“放心,他一个丹田破损的废人,我还不屑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