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褚天佑是么,原来如此,去抓那个古怪的偷猎贼,碰巧遇上了吗。”大叔道:“没想到啊,嘉儿居然真的把犯人带回来了呐。”
这个大叔身穿一身和嘉儿相类似的猎装,背上也和嘉儿一样背负着一副弓箭,但两人看上去却像一头熊和一只猫咪,一嘴的大胡子,不是胡渣,而是真正的大胡子,能直接垂到遮盖住脖子的那种,而且还细心地编成了小辫子,可见有多爱护,然而他满手的血却不管不顾,在树叶铺就的地上,直接满不在乎地盘腿而坐。
“这件事有这么难么?”褚天佑问道。
“怎么说呢,这件事情说来倒不是难不难的问题,左右也就是抓个东西都偷不着的小偷么,还把村里的猎人们都惹出去找了,我觉得再过几天怎么也能把人抓回来,我琢磨着要不是逃跑的时候还把村里人给伤了,也不至于会闹这么大动静问题偏偏抓人回来的是嘉儿啊,真是出乎意料。”
大叔把手在腿上擦擦,信手一撩神气的大胡子,道:“这次抓人,长老只是要村里成年男人去找而已,嘉儿只说一定也要跟着去,完全是擅自行动。”
“为了这事,男人们都很生气,特别燥的小伙子还大骂嘉儿没用,拖后腿,毕竟我们村狩猎这种事基本还是男人来办,那些小伙子是觉得嘉儿这样干是不信任他们,为了这个才那么生气而已不过现在这么一搞。”
“夸下海口,赌咒发誓,自打耳光,跪地认错。”大叔看似憨厚的一张宽脸,邪里邪气地龇牙一笑:“看来这次有人是真的要丢脸喽。”
“噗,咳咳”
褚天佑也不由地噗呲一笑。
这么一说,总感觉血气方刚的小伙子们气急败坏,却又不得不乖乖道歉认错的那脸红脖子粗的模样都直接浮现在了眼前。
转脸一看,一边的嘉儿冷着一张冰封永冻的脸盘膝而坐,无思无虑。
“我叫做白纳。”大叔对着自己一翘大拇指,道:“嘉儿是我弟弟的女儿,而且我也是被长老叫出来的。”
“自打我哥哥走了之后,嘉儿就总是自己一个人溜出村搞得我担心的要命。这次抓人并不是简单的活,能这么平平安安地回来,我想肯定是多亏了有你的帮忙,真是谢谢你啦。”
“哪里哪里,我这边才是,要不是嘉儿伸出援手,我都没办法活着走到这里,我很感激她的帮助才是。”
“哈哈哈,你真是爱说笑。”
“哈哈哈,我没说笑啊”
两个男人在打着哈哈,一边的嘉儿冷着一张冷若冰霜的脸盘膝而坐,无声无息。
自称白纳的大叔叹息道:“嘉儿脾气倔强,但是她脑子聪明,懂的也多,我哥哥生前总以她为傲,出去狩猎或是做些什么事情都会把她带着,也许就是因为这样,让她野了性子,总不肯像个女孩子一样待在村里,不过她愿意待你亲近的话,那你应该不是坏人。”
“我哪里待他亲近了!!!”
一直像个泥雕木塑一般的嘉儿强忍着听到这,终于炸了,像决堤的火山,又或者被踩到尾巴的猫咪一样,从地上原地直蹦了起来,炸了毛似的,气急败坏地对褚天佑用力一指。
“这个人!”
“这个人?”
褚天佑正襟危坐。
“他”
老半天,嘉儿绷着嘴,说了一个‘他’字后,就陷入了久久的沉默,坐在屋里的几个男人好奇地瞪着双眼注目着她,她却欲言又止,欲语还休,原地伫立良久,最后终于小小声地说了一句。
“骗子。”
随即转身,冲出了屋外。
声音细微,却瞒不过屋里的几只耳朵,褚天佑顿时像是被重击似的佝偻了起来,屋内另外几个男人的眼睛落在了他的身上,于是他只得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