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宇和其他几个贝斯手,吉他手在台上摇头晃脑,一个水桶腰的女人穿着粉红绸子连衣裙站中间,唱歌的时候站着一动不动,把原本就稀少的观众生生凉在那儿,气氛总也热不起来。
但是苏凝竟有点喜欢她,她那奇特的嗓音穿透空气针一样钻进你心里,让你莫名惊讶,动弹不得,她唱着一首英文歌,《i’hly》
……
buhyuallbaby
iki’hly
yu’vbsufaihful
sadlyikhy
yurharisubaiabl
vhughds’kshari
(当你叫我宝贝时
我知道我不是唯一的一个
你是如此不忠
可悲的是我终于知道了为什么
你的心是不可能得到的
尽管你也不知道,如何赢得我的心)
演出长达两时四十分钟,中间没有休息,最后一个上台的是个二三十岁的年轻男人,长发,旁若无人地弹着吉他,带着某种暖烘烘的青草气息。苏凝正好坐在他面前,能看清他浓密的眉毛,饱满的双唇,直挺的鼻子。
他慵懒的烟嗓低低地唱着,“你坐在我对面,看起来那么端庄,我想我应该也很善良。”他抬起头来朝苏凝微笑着。
那一瞬间,苏凝有点飘飘然,好像心脏上有一片的草原,一股微风在吹拂着它。
等演出结束后,这场活动的策划导演马克走到王红身边坐下,递给她一个苹果,又招呼大家。
“吃苹果吧,我们的规定是谁迟到谁买水果,看来迟到的人还真不少,吃不完都快坏了。”
马克线拿个苹果吃起来,大家也都跟着。马克一边吃一边等着王红开口。
王红的耳朵是一台音乐检验器,所以苏凝也很重视她的意见,到时候回去了好跟毛毛虫交差。
王红终于开了口:“最后出场的那个男人是谁?他一出场我的眼睛就停在他身上转移不了,声音也很特别,只是有些难受,越难受就越想听。”
“哦,他叫李寒,以前是酒吧驻唱,唱了好多年了,火不了。”马克显然觉得自己在造星上的感觉强过王红,但专业上他得听她的。然后他问苏凝,是否很热爱音乐?
苏凝老老实实说,学时拿过一次歌唱比赛第一名,上中学的时候跟一个音乐学院的学生学大提琴,琴弓拉在弦上发出的震动让人愉快。那个音乐学院的学生认为她学的不错,可也看不出什么不能埋没的才能,画了两年也就算了。再后来唯一一次重拾这个乐趣,是喜欢上一个打架子鼓的男孩,大学时进了同一个社团,一起举办的音乐会上,她在台下看着他挥舞着热情,像是夜空里最闪亮的星星。
当然,最后他们也没能在一起。
“跟音乐相比,你显然肯定更有语言才能。”王红说。
苏凝摇摇头,“我不知道什么地步才能算才能。”
“要相信你的直觉,你有直觉能力。”王红说。
如果她真有王红所说的直觉能力,她应该早早远离欧阳震这种人才对。
“待会儿大家要一起出去吃饭,你们也来吧。”马克站起来邀请她们。
苏凝和杨婷相视一眼,反正也下班了,再去看看也好,便同意了。
他们选了一个比较旧的酒吧,是那种格调比较差,文化人不怎么爱去的地方。王红谁都认识,她和马克不厌其烦地把她介绍给这个人,那个人,然后问她,这个人怎么样?适合你们节目要求吗?苏凝也拿不准了,她要求坐下来休息一会儿。
“吃点东西吧。”苏凝抬起头,居然是那个李寒。他有一双女孩子一样毛茸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