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来的爷爷,您到这里来到底是要干什么呀?我们如果有哪里招惹了您,我们现在就跪下来给您道歉,好不好?”
麦克法胆战心惊,怯怯地说完这段话。
韩洛好像没听到一样,自顾抿着嘴里的二锅头,意识仿佛已经进入了回忆世界。
一旁的麦克法显得十分尴尬。
歉他已经道过了,可这叫韩洛的华夏人为什么不回应呢?
不回应的话,这一波膝盖要不要跪下去?
不跪?韩洛可能会发飙。
跪?
跪!
给韩洛这样的人下跪不丢人!
何况还能捡回一条命,何乐而不为?
想到这里,麦克法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嘴里嚷嚷着求饶。
见韩洛不回应,麦克法的声音更大了。
几番呼嚎之下,韩洛终于听到了麦克法的声音,眉头却也纵了起来。
“你吵到我了”
韩洛的语气低沉而又平淡,却把麦克法吓了一跳。
惊慌失措的麦克法磕头磕得更卖力气了,嘴里的讨饶声也更大了。
看着磕头如啄米的麦克法,韩洛面无表情的将手中的二锅头朝他脸上一波。
虽然是液体,但其中也蕴藏着至高无上的混沌鸿蒙之力,那是远超寻常人理解的力量。
众目睽睽之下,麦克法的脸竟然被这四散的酒水泼出几处深深的沟壑。
样子十分吓人,但麦克法却死得干脆,比洛克基幸福得多。
这是韩洛对他的恩典,对他识时务的恩典。
至于那酒,是因为麦克法实在没有眼力劲,扫了他的兴致。
韩洛杀人面无表情,甚至在谈笑间就能动手,如此阴晴不定的人实在危险。
酒吧里已经没有人敢站在韩洛身边,也没有人敢看热闹。
吧台里的酒保紧张地看着韩洛,艰难地吞了吞口水,实在不知道如何是好。
别人全都能走,但是他身为酒保,如果自行离开,这叫韩洛的华夏人会不会不满意?
麦克法只因为求饶的声音大了,现在脑袋变成了筛子,自己身为酒保,如果不好好为他调酒,他要动手杀人的话,我可怎么办呢?
韩洛并不知道酒保复杂的心理活动,依旧自顾沉浸在回忆中。
脸上时而发笑,眉头时而紧皱,眼角时而晶莹。
有笑,有愁,有殇。
酒保愈加看不明白这华夏人。
如此感情丰富的人,却为何变得如此淡漠?
没等酒保想明白,韩洛的神情又变得。
脸上没了笑意,眉眼也自舒平,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凛然的寒意。
寒意摄人,让人胆寒。
酒保年级虽然并不算太高,但也不算太小,做调酒师也已经有些年头了。
这许多年头里,他几乎忘记了上次失手是在多少年前。
而眼下,这经验丰富老道的调酒师竟然失手了。
没有外界的干扰,这次失手,只因为眼前华夏人不经意间散发出的寒意。
这有意无形的东西竟然能让他失手,这人的气势该有多强?
调酒罐落地,酒保已经面如死灰。
心想:“完了!先前那人只因为求饶的声音大了,他就要杀人,我如今打散了他的酒,还能有好死吗?”
酒保还在惊恐之中,韩洛却已经有了动作。
看着缓缓走向自己的韩洛,酒保裤子都尿了。
韩洛走到酒保身前,弯腰捡起调酒罐递了过去,淡然道:
“你不用怕我,我不是杀人的恶魔。人间不该像现在这么污浊,你就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