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地呼吸,腿上的伤口传来疼痛难忍。
她转身,隔着玻璃朝外望去,见到外面一片昏暗,酒店外种的树c地上长的草被大风不断旋转着撕扯,长在车顶上的巨型蘑菇都被掀翻了。
突然,有女人的尖叫声传来:“快让她出去!”那声音尖锐中带着凄厉。
莫卿卿回头,一个看起来有二三十岁c穿着时尚的女人正满脸惊恐地看着她。那模样好像她身上有什么传染病似的。她这才注意到酒店的大堂里聚集了不少人,还有好多人提着行李。
尖叫的女人的旁边还站着一对老夫妻,像是她的父母,他们还带着一个孩子。
那女人见到莫卿卿回头看来,又朝她指,说:“出去!”又面向酒店的保安叫:“快叫她出去,我们还带着孩子!你们怎么办事的,怎么能放她进来,你看她身上多脏,万一被传染了怎么办!外面可都是尸体,说不定带着传染病。”
那声音又尖又利透着无比的恐惧和惊惶。
莫卿卿回头看向屋外,这时候让她出去,那跟让她去死有什么分别?她看向大堂中的其他人,发现他们看向她的目光都带着恐惧,那面色很不好看。
站在离她约有四五米远的保安对她说:“你出去。”随即脸一绷,吼她:“出去!”
旁边有四五十岁,剃着小平头,个子至少有一米八,显得特别高壮的中年男人走过来。他对那保安说了句:“别这样!”在距离莫卿卿大概一米多远的地方停下,问:“小妹妹,你从哪里过来的?外面现在是什么情况?”
莫卿卿狐疑地看了眼这中年男人。
那女人又尖声叫:“你让她出去!外面那些东西有毒,会传染会死人的!”
莫卿卿没理那女人,对中年男人说:“我从一中附近过来的,天亮就出门了,走到现在才到这里。路上到处都是死人,到处都是很可怕的植物和蘑菇。有种我把它叫做鬼手藤的植物,见到了一定要离得远远的,但凡碰到它的东西都会被它的触手抓住,然后它就会喷出有腐蚀性的汁把抓到的东西融了。”她说完,看了眼那还在尖叫着让保安把她赶出去的女人一眼,不再说话。
中年男人对莫卿卿和言悦色地问:“见到有部队吗?”
莫卿卿摇头,说:“没见到,路上塞车,把路塞得严严实实的。”
中年男人又问了些别的情况。
莫卿卿把她见到的都说了,说:“我知道的就这些,没别的了。”
中年男人见问不出别的什么,客气地说了句:“谢谢啊。”对保安说:“把她请出去。”
莫卿卿没想到那中年男人和言悦色地过来向她打听消息,然后立刻翻脸无情。她瞪大眼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中年男人。
那保安拿着警棍上前作势驱赶她,面带不忍,低声说:“没办法的,你还是出去吧,不要让我们难做。”作势抬手欲打,又有两名保安走过来帮忙。
莫卿卿背靠在玻璃上,她看向大堂里的人,忍不住眼圈发红,说不上是委屈还是别的情绪,只觉有点堵得慌。她看了看那男人,又看了看保安,再看了看大堂里那些都避得远远的,没有一个站出来给她说句话c肯让她留下的人,她扭头看向外面的狂风大作一片阴沉的天,摸出放在兜里的匕首握在手里。
保安见到莫卿卿摸出匕首吓了一大跳,大吼一声:“你干嘛?放下匕首!”
莫卿卿转身穿过旋转门出了酒店大堂,她辩认了风向,找了个背风的角落坐下。
风很大,即使有身后的墙角替她挡住风,仍旧有风不断卷来,顺着破了洞的牛仔裤c衣领c袖口往身体里钻,感觉体温不断流失,身上越来越冷。她缩在角落里,往前几十步的距离就是酒店玻璃窗里透出来的光,酒店里开着空调,很暖。可她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