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辉正在用手机聊天,估计对象是刚刚还闹分手的学委,看阿辉眉头渐松,就知道明天又要告别单身了,最多也就是一顿饭的事,再不济加杯奶茶。

    四筒到是不在宿舍。刚吃完饭他就问赵孟琛会不会打麻将,赵孟琛爱莫能助。无聊的他只好去外面找牌搭子。四筒的牌搭子有两拨,一拨是校麻将爱好者学会,统共就四人,还要算上四筒自己。另一拨就是离学校不远的老年棋牌室,不过打的是浙江麻将,四筒练了几手之后才适应。

    按四筒的话讲,“麻将噻,娱得喽,才好玩嘞!”

    “神色不宁。”床对面的赵孟琛忽然说话。

    “你说我吗?”夏云泽指了指自己。

    “你说呢!你接我的时候我就感觉不对了。”赵孟琛望向夏云泽说,

    “想了?”

    “为什么会是她?”夏云泽故作轻松的反问。

    “你接我时那种飘飘乎乎的眼神我见过,欲言又止又装模作样,就是怕别人问你怎么了,你每次碰着的时候不都这样。”赵孟琛说着还学个样子,不过演技太拙劣像个傻子。

    “滚你丫的,没有的事。”夏云泽抄起充电宝就向赵孟琛扔了过去。不过没打中,擦着被子滑到床柱,险些掉下去。

    神色不宁?是因为不久前才发生的事吗,还是别的?

    “我下去上个厕所。”夏云泽起身下了床。走去厕所途中他想起赵孟琛刚刚说的话,原来一个人神色不宁时的样子是那么容易被看出来,眼神飘忽装模作样,像个傻子。那他每次与擦肩而遇时,会不会在意到这个傻子呢。哪怕一次?

    我是什么怎么认识的?

    夏云泽又开始想这个问题,每次想到这个问题时,他都会停下来想很久。因为记忆不像翻字典,你想查的每一个字它就在那个页码那个位置。你越想记忆很久的事往往遗忘时自己都不会察觉,就像放生一尾游鱼,松手的刹那就融入河水中,不见踪迹。

    你有时真的会把不想忘却的事忘的像从未发生过。

    可夏云泽其实是个很小气的笨小孩,笨小孩有的东西本来就不多,所以他抠的把所有他珍惜的东西都握在手里。

    那是他很年轻的时候,讲这句话其实很好笑,因为夏云泽今年也才十八岁。但拥有青春的人往往这样,他们只会把一段一段的时期看成界限,也许上一秒还是年轻的,下一秒因为一句话他们就觉得自己老了。夏云泽就是这样,他觉得那段界限就是成长。

    他那个时候还仅仅是个高一的新生,平平常常闷声不言,班主任都要记好久才会知道这么个人。

    可是这样的人往往最不乖,因为他不乖的时候连火眼金睛的老师都不会察觉。

    那是一次学校开大会,全校的师生都站在操场上。烈日灼灼,无风无云,刺眼的日光让操场上的人都虚迷着眼,女老师还能撑个遮阳伞,男老师无处藏身脾气都暴的像热水瓶,他们像军训时的教官一样,在成列的学生中间穿梭,找吹毛求疵的问题开始训斥。

    校长声泪俱下的痛斥早恋的危害,站在所有学生站立的对面,那群早恋的学长学姐一个个焉头巴脑垂头丧气,一点也不像每晚在学校‘情人大道’花前月下时那样意气风发。

    可那时的夏云泽心不在焉,站在人群里,视野乱飘,有时会看樟树透绿的叶片,有时会看邻班的班主任有气无力的训骂学生。直到视线飘向一个女孩,就再也没移开了。

    校长他老人家也许永远也不知道,就在他罗列早恋危害的时候,有那么一个死小孩正在想,自己会不会喜欢上视野里的女孩了。

    夏云泽透人群的肩膀,注意到那个女孩,她与周围的学生那么格格不入,当别人都在因为燥热的天气无聊的训斥没有尽头似的大会站立不安交头接耳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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