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摩擦,冷的他全身不自觉的发抖。
“别害怕孩子。”老人瞧出了夏云泽内心的慌张,“其实这是个……很悲伤的故事啊,你还愿意听吗”
夏云泽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有心去听一个这样的故事,因为闭上眼他就能想见一副悲哀的画面,画面里一个半大的孩子,站在迷迷月光下,无神的端详一把沾血的剔骨刀。
可那副画面就如同难以忘怀的记忆,栖存于想象之中却在脑子里不断闪现,像活着的事物期翼温暖般游向他无澜的脑海中,“那个人后开呢?”
“走出家门,背井离乡了。然后努力的生活,努力的长大,甚至还到了军队当了几年兵”白发的老人对着夏云泽挑了一下眉骨,话锋一转笑眯眯的说,“好了,这个故事到此为止了。”
夏云泽愣了十几秒,这十几秒中他都是脑海里数万匹‘啾啾啾’欢腾的草泥马们唱着歌驰过。
纳尼?这特么就结束了,不应该有个君子报仇血溅十步吗,不说有个跌宕的高潮,起码该有个预料之外情理之中的结尾,夏云泽有点跟不上大爷的脱线,刚才他还觉得这个大爷慈眉善目像莲花金座上的宝像,现在到有点像校门口卖臭豆腐喜欢说花口的糟老头,满满的恶趣味啊。
夏云泽无奈的拍了拍脑门,说“大爷啊,这故事怎么没个结尾啊,感觉像是被你腰斩了,你是学金圣叹吗?他老人家闲着无事也喜欢玩个腰斩《水浒》的艺术。”
“《水浒》?”老人摇摇头,“我个人比较推崇《儒林外史》。咳咳看来你不喜欢这故事啊,鄙人嘴拙了,蛮好的故事给讲的太没戏剧性了。”
刚刚已经没影的草泥马们,‘咦唔’着甩着尾巴又欢腾跑了回来。夏云泽觉得这特么才是戏剧性啊。
“事实的过去是没有结局的故事,未来也许有,可尚需发生。”老人开始妖言惑众。“煞笔!”夏云泽心里这样想,不断论证可以确诊了,老家伙绝逼从哪个院的铁丝网翻出来的,口袋里还没装药。
夏云泽正若有所思,公交车突然一个咧咀般的急停,一时没注意的他‘铿’的一下撞到了前座的塑胶椅背上。还没等夏云泽出口埋怨,车前面的司机大哥就骂起来,“艹,不长眼是不是,谁jb让你横穿马路的。”
旁边的老人置身事外,神神叨叨地呢喃,“结局。”
夏云泽正好身子,向林白那里瞅了一眼,她素静的仿若未闻,抖掉的一线耳机被她放回耳廓。
也许该先去打个招呼,夏云泽有点丧气的想。雨刷器左右左右的涮着雨水,那些被扫开的暴雨如同扭动的一层层水浪,夏云泽定神望去,挡风镜前的柏油路上,斜持长物的人影直直的挺站,夏云泽隔着雨幕辩不太清,橘黄的路灯光下长物隐有寒芒,有点像剑或者长棍之类的。
司机大哥像是很生气,撑着方向盘的手都在抖,他嘴里呢喃着听不清的言语,像是个哑了火的棍柴。夏云泽突然想到,那不是在愤怒,也并非在惧怕,司机大哥颤抖的背影,像老人故事里那个绝望的少年。
月光下的剔骨刀在少年的手里发烫。那副画面又在往脑海里钻,冷汗快湿透罩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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