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公的话,彻儿怎么不大明白……”何由彻装傻不直接回答。
的确,何由彻确实没拿林怀竹当个角儿,尽管要是真打起来钟晚笙应该是打不过林怀竹的。
但是呢,钟晚笙带人出去是寓教于乐,幽默中带着干货。林怀竹却只顾炫技,要么就是忽然化作吃瓜群众围观不出手。
也是因此,何由彻对林怀竹的好感度并不高。
“算了算了,你这小身板,还是专心跟阿晚学画符吧,我的招数不适合你。”林怀竹自谦的同时还不忘损一下何由彻。
“所以…这家伙应该怎么办?”何由彻指着那个还犹自陶醉在自己世界里,絮絮的念叨着“我没做”的灵体,弱弱的问。
“这样的最麻烦了,根本没有理智,完全没发交流啊。”林怀竹似乎有些不悦,话却说的黏黏糊糊仿佛在撒娇。
何由彻在一旁考虑着自己还有什么符篆可以用的时候,林怀竹忽然站起来给了那灵体一脚,大喝道:“不是你做的是谁做的?少在这儿跟老子装可怜……”
正在集中思考的何由彻被林怀竹吓的一激灵,心道这灵疯了不要紧,林怀竹怎么也跟着疯了?
虽然林怀竹并踹不到灵体,但是嵌入灵魂的记忆仍让灵体本能的感到恐惧,发疯似的嚎叫着。
何由彻看的心惊肉跳,要知道,眼前的可是一只害了好几条人命的厉鬼啊,林怀竹这么揍他,万一他一下子爆发可怎么办?
“都说了我没做,我没做,我没杀人,不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那红衣灵体虽还神经兮兮的,说话还没个规律,但是渐渐的说出来的东西却多了不少。
“小伙子,净灵符还有没有了,趁他想起来了赶紧再来一张。”林怀竹笑呵呵的回头对何由彻道。
“有是有……”何由彻吞吞吐吐道。
但是这是符又不是什么草纸,哪有一张不行来两张的道理?
虽然心中疑惑,何由彻还是乖乖的照林怀竹说的做了。
结果那红衣灵体的声音当真说话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有条理。
“我没做啊,我没杀人,张老爷不是我杀的,我只是…我只是想要些钱还债而已……”那红色的灵体仍自顾自的说着,但吐出来的情报却越来越多。
何由彻原地叹了口气,想吐槽林怀竹几句,但事情确实是在往正确的方向发展。
大概林怀竹运气好吧——何由彻如是安慰自己道。
“所以你是去偷东西,刚好被张老爷撞见了?”林怀竹趁着灵体还清醒,赶忙追问道。
“不是的,不是的,我只是去借钱,他娶了我的侄女,借我点钱又怎么了……”那灵体接触了人的气息,逐渐恢复了一点儿意识。
“然后呢?你没偷没抢怎么就进来了?”林怀竹蹲在地上继续问,声音中没有一丝歉意,仿佛刚刚对人拳打脚踢的不是他似的。
经过林怀竹一系列的诱导讯问,那红衣灵体终于吞吞吐吐的把事情说清楚了。
那灵体本是个农户,因为好喝酒赌钱,气走了妻女,欠了一屁股债。
这时,这个赌鬼的姐姐没了,这个姐姐有个女儿,刚到将笄之年,家里又没其他亲戚,不得已把这个女儿送到了她这个赌鬼舅舅家里。
这个赌鬼舅舅好生带了她一年,就因为负债累累而把她买给了城东张家的老爷做妾。
张家财力雄厚,见姑娘花容月貌,侍奉人又十分妥帖,一高兴就帮她的赌鬼舅舅还了所有的债,还给了他一笔钱置办了两亩地。
谁知赌鬼瘾头大,没几天又把钱输了个精光,便又厚着脸皮去张家借,却被轰了出来。
当晚,张家失窃,张老爷为人所害,命丧黄泉。
第二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