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起,顺手打开了房间的灯。
只见遂迭大口地喘着粗气,双手抱头,眼睛里通红一片,血丝密布,身体更是痛苦极力地胡乱扭动。
“我呃啊!”刚要说话,但头部万针扎过的疼痛袭来,遂迭不禁更抱紧了头,五官都痛苦都挤在了一起。
“你头疼吗?!怎么会,你你别吓我啊!”沈兰焦急地都快要哭出来了,看着遂迭痛苦的模样,左也不是,右也不是,一双手都不知要放在哪里。
幸好,过了一会儿,遂迭的表情渐渐舒缓,双手也松开了些,情绪一点点稳定下来。
“老老公,你没事吧?!”沈兰见丈夫的情绪稳定下来,忙急切地试探性问道。
“我我是谁?”头部的疼痛渐渐消除,遂迭呆呆地坐着,突然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老公你别吓我啊!老公”沈兰真的挤出了几滴眼泪。
“我到底是谁!”遂迭突然如野兽一般大声嘶吼,“告诉我!我是谁!!”
“你你是我老公啊!”沈兰一把拉住遂迭的胳膊,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你是我老公遂迭啊,老公”
没想到,遂迭听到了这句话反而安静了下来。
“遂遂迭”遂迭喃喃,神情呆滞,“我是遂迭,我是遂迭”
“是啊老公,你是遂迭啊老公”沈兰见丈夫似乎恢复了一些,忙急切地道。
“遂迭对!我是遂迭!我住在平安社区207号,我是遂迭!”
遂迭好似一瞬间恢复了,双手离开了头,扭头望着沈兰,“老老婆?!”
“是啊,你终于记起来了!”沈兰一下子依偎在遂迭的怀里,眼泪“啪嗒啪嗒”地落下,打湿了一片被褥。
作为一个三十出头的女人,如果家里的顶梁柱垮掉了,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沈兰暗暗决定,明天就带丈夫去体检,这几天说什么也不能让丈夫去工作,要让他在家里好好把身体养养!嗯!就这样!
遂迭歉意地搂住沈兰,满脸愧疚,妻子因为自己这样担忧,作为丈夫他心里也难受,并且深深的自责,“老婆,对不起啊,我刚刚好像做了一个噩梦,让你担心了啊”
“梦?”沈兰停住了哭泣,“什么梦?”
“梦里呃啊!!”遂迭刚有回忆,便再一次痛苦地抱住头,好像一下子又恢复了刚刚的状态。
“啊!啊!老公,我们不说梦了!不说了!”沈兰吓坏了,一下子从丈夫怀里起来,满是愧疚,都是你多嘴!才这样的!
“呼!呼!”遂迭重重地喘着粗气,尽量不去想那个梦,情绪这才渐渐稳定下来。
“老公,”见遂迭好了一些,沈兰担心地搂过遂迭的脖子,“明天我们去体检好不好?”
“嗯!”遂迭轻轻点头。
模模糊糊,只能隐约看到一个朦朦胧胧的身影,那似是一个老人,长长的白发均匀地被十二个结分开,每个结上还隐约能看到一个指甲盖大小的药鼎。
虽迭悠悠转醒。
刚刚动了一下身子,虽迭便感到全身断裂般的疼痛,同时一股刺鼻的药涩味扑面而来。
“以后少去炉那里。”
那个身影淡淡地说完,便消失在了虽迭的视野里。
不过他显然就在虽迭旁边的不远处,杵药的声音不断传来。
虽迭艰难地一点点睁开眼睛。
这是一个房间。准确来说是一个完全由木制的狭小房间。
“他叫炉吗?”
没想到虽迭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沉默了一下,身影才答道,“不,他没有名字。”
“那你”
“药!”
似是预料到了虽迭要问什么,药直接开口,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