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云川顿了顿足,正要说话。
一旁的关子卿口齿伶俐,抢着说道:“我看你那天花大价钱买了丹炉和野人参,应该是药理方面的行家吧,能不能替人看病?”
“看病?”
张阳微微一愣,心想这种事不该是医院最拿手吗,问他干嘛。
这时,关云川咳嗽两声,缓缓地道:“张先生,我这孙女一向口直心快,您别见怪。”
“不瞒您说,在下也修炼过内功的,年轻时参加军队,打仗时强行动用真力,伤了肺腑。那时的医疗水平不够,也就落下了病根,几十年都看不好,只能吃些中药缓解一下。”
“张先生既然也是同道中人,不知能不能替在下指一条明路,这病到底有没有得治?”
老人家这么说着,关子卿的美眸中也流露出一丝期盼。
作为关家的孙女,她最是清楚爷爷每次病症发作时的痛苦。
与爷爷同期的战友们,一个个老当益壮,不输壮年,唯独爷爷身子骨愈来愈弱,腿脚也不便,看起来比他们苍老了十岁不知。
最主要的,这是内劲造成的伤害,现在医学几乎束手无策,也看过不少中医国手,都表示刚受伤时可以医治,现在拖得太久了,已经很难逆转了。
“张先生,我们关家在南江这一带还是很有势力的,只要你能帮上忙,这份恩情我们关家不会忘的。”
关子卿咬咬牙,露出少有的正经姿态。
张阳闻言,沉吟了片刻,说道:
“我确实不懂药理。”
听到这话,祖孙俩顿时如置冰窟。
但接下来张扬的话,却让他们重燃希望:
“但我可以试试,给我几天时间,我准备好了上门给你医治,可以吧?”
“当然可以。”
关子卿兴奋地都要跳起脚来,关云川满面红光,亦是受宠若惊。
“有劳张先生了。”关云川毕竟是经历过风雨的,脸色很快平静下来,吩咐道,“子卿,你记一下张先生的电话号码,替我送送他。”
之后对张阳说道:“等张先生准备好了,随时给子卿打电话就行,她会来接你的。此外,在南江这边遇到什么麻烦,尽管吩咐,我关家还是有几分薄面的。”
“也好。”
张阳点点头,与关子卿呼唤了手机号码,但是没让她送行,自己一路飞奔去往锦绣集团。
望着张阳远去的身影,关子卿蹙了蹙眉,心里有些不放心。
“爷爷,你说这人靠得住吗?那些国手替爷爷诊治,都要事先询问一下具体症状的,他一个字也没问...”
她这层疑虑是正常的,因为爷爷的陈年旧病,虽然不致命,但相当棘手,那些闻名华夏的中医国手都束手无策。
但这个叫张阳的,答应得轻描淡写,一副底气十足的模样,也不知道他是故意装大尾巴狼呢还是有真本事。
关子卿显然倾向于前一种猜想。
关云川倒显得豁达许多,悠然轻叹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啊,等几天便知分晓。”
“也是,他要是敢唬弄我们关家,绝对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关子卿轻轻一跺脚。
......
下午,张阳坐在办公室,享着属于他的清福。
他很小时候就听闻过,关家在南江这一带有着怎样的威名,尤其是家主关云川,早年参加解放军队,保家卫国,立下了赫赫战功,受封将级军衔,是近几十年从南江走出去的大人物之一。
关家的势力笼罩近半个省份,如果能得到他们的青睐,张阳在南江可以说是如鱼得水。
但这并不是他同意的主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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