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清清楚楚,根本用不着信号弹!!”
“这家伙一定又跑哪里喝酒了!!”
“这次一定要向安全部投诉!你给我等着!!”
“还有!又把地面弄成这样!我怎么做生意!!”
……
唾沫星子想暴雨一样喷在邋遢男人的脸上,后者的表情又最初的谦虚变成呆板,又从呆板变成鄙视。
“有完没完有完没完?!给我滚!快给我滚!!信不信我告你们妨碍公务!!我大便没拉完就出来了!你们还想怎么样?!懂不懂什么叫相互体谅!!……”
肌肉发达的老头冷笑一声,从切斯特胸口上的袋子里拿出那只很显眼的炸鱼干,
“你大便还吃这个?品味真不错。”
“……死老头!你烦不烦,”
恼羞成怒的切斯特夺过炸鱼干,
“我就喜欢一边拉一边吃,不行啊!!”
“……”
他狠狠咬了口炸鱼干,左右望了望,表情忽然变得很猥琐。弯下腰,展开双臂,搂住身边的店主,放低了声音,
“我说,这次损失好像挺严重的?”
“……你又想干嘛?”
“喂喂喂!!你们这是什么表情,”
他吐掉嘴里的鱼刺,声音更低了,
“那个啥,刚刚看了下,这次的财产损失的确很严重,非常严重!损失评估那边需要过我这边一下,你们懂得……总之,多报点也一定能通过,所以那个啥,老规矩啊!四六开,你们四,我六。是不是很仗义?别谢我……”
望着那个和店主勾肩搭背的邋遢中年人,原本想上前请教一番的唐子慎迟迟无法迈出下一步。
对方说得很声,但他还是听到了那些‘阴暗’勾当,
“师兄,这种事很常见?”
捂着额头的冬师兄轻轻叹了口气,
“子慎,这种人一般被叫做败类。”
‘为人仗义’的切斯特先生和店主因分赃不均互骂了一阵,随后骂骂咧咧地跟着伤员离开,巡警在做完简单的笔录后也跟着离开,只留下一片狼藉的现场。
布满坑洞的公路,公路边折断的黑色路灯,闪烁着的灯光照出的破烂墙面,就像一片刚刚被犁过的农田一般,碎裂的玻璃不时从边缘掉出,就像伤口溢出的血。
狼藉,破烂,糟糕……
这类词很适合形容眼前的一幕,唐子慎却没有看到与之相衬的气氛。
“修复的人什么时候到?”
“已经让人去叫了,不过这种规模估计要白天收拾。”
“警戒线拉一下,不然那混蛋一定又要胡诌了!我真是受够那家伙了,到底要多少封检举信才够!”
“记者差不多要来了,让他们拍个照,看那人渣怎么说!”
……
简短商议后,店主开始风头处理现场。刚刚还是战场的街道经过简单收拾便恢复运转,这种恢复并非店铺单方面的恢复营业,而是完全意义上的恢复。
之前被阻拦街道外的行人迅速涌入,人流密集比事件发生前还多,食物的香气和喧闹的人声重新铺散在各个角落。
有人围在警戒线外,好奇地看着那些战斗留下的痕迹,甚至有人在一边进行着关于这些痕迹如何产生的介绍。
有人找到相熟的店家打听事件讲过,几个口才不错的店主被人群团团围住,店里的生意好了不少。
忻都各家报社的记者也赶到现场,奇怪的拍摄工具被摆在了警戒线外。挂着工作证的记者找到几个受了轻伤,没有离开的目击者,询问着战斗最初的情形。
布满坑洞的公路成为孩的新玩具,折断的路灯与碎裂的青石板边围满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