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浅黄色西式长裙的女子矫健异常地从车窗跃上车厢顶部,狂风在她身前被奇妙的力量驯服,裙摆和黑色长发在柔和的微风中轻轻舒卷。
白皙纤长的手指撩开被风吹到眼前的额发,女子的视线望向远方的镇,眼中带着被黄昏渲染的忧郁,身姿唯美。
·
另一道男性身影紧随其后,在女子整理仪容的间隙登上车顶。或许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真诚些,也可能是能力所限,金发青年毫无遮掩的暴露在车顶狂流中。
金发向后拉扯着头皮,面容在气压下扭曲,整张脸恶鬼一般。
“听我解释……”
“眼里只有你……绝对没乱看……”
……
·
男子的话在狂风里听不真切,可只要听个大概,任谁都能猜得出事件的经过,大抵是眼睛往别的女人身上多瞧了两眼,常见的事却碰上了不常见的人。
·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观众发出嘘声,或许是嘘声太刺耳,更可能是男子现在的模样实在狼狈,狼狈到一点都不浪漫,不浪漫就是没诚意,没诚意不就是骗人的?
·
身姿曼妙的风中佳人没有任何回复,只是抬脚向外走了一步,只要再一步,她就会从车上落入荒野,融进后方荒凉的景致。
·
围观的观众里,两个穿着幽国儒衫的青年面容严肃,像是在警戒什么。
·
立于风中的女子依然扮演着忧郁的角色。表情恶鬼般扭曲,眼神绵羊般无辜的可怜男人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
这场无声对峙不知要持续到何时,观众的嘘声越来越刺耳。看不下去的女乘务员拉开几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乘客,探出车窗,对着那名狼狈至极的可怜男人无声地做了几个口型,传递着自己的‘妙计’。
·
男子愣了愣,随后下定了决心。弯腰整理仪容,再站起时,野草一样的金发已经被梳理整齐,五官也变回正常模板,是个书卷气很浓的英俊男人。
·
挺拔的身影沐浴在暖黄的阳光中,在他前方,身姿曼妙的风中佳人站在同一片阳光里,望着远方独自忧郁。
这样的场景,谁都知道下一幕该做什么。他走了过去,抱住独自‘忧郁’的女子,低下头……
男女的身影在微醺的暖风里重合,暖黄的阳光包覆住了这浪漫的一幕。
·
关于浪漫,旁观者和经历者的感受往往两极化严重,此刻便是如此,观众嘘声大作,回应他们的是女子右手迸发的大团火焰。
风中狂舞的橙色火焰让那一幕愈加唯美,观众却是一阵鸡飞狗跳。稍年长些的儒衫男子将年轻人从窗户拉会车厢。
第八车厢的吵闹经由嗡嗡的震动声传到第七车厢,声响在车厢顶部散开,散开的声音钻入坐在车厢中段的面具少女耳中。
戴着白色动物面具的娇少女歪了歪头,握住布袋的左手放松力道,下巴收了收,警戒着的身体靠回有些大的椅背。少女右臂用力,落在扶手外的宽袖避开中学生跌倒的身体。
·
1岁左右的鬼脸部着地,一只脚紧接着踩在他的脑袋上,脚的主人和被踩在地上的鬼穿着一样的制服,咧开的嘴巴笑得如同故事里的反派,
“哟吼!呦吼!嘚瑟!不是嘚瑟吗?再嘚瑟给老子看!!”
笑容欠揍的鬼脸颊红肿,眼眶带着淤青。就在不久前,他还被踩在同一个地方。
·
得势不饶人的鬼还想再说些狠话,黑影掠过走道,拳头陷入他的肚子。
身体像皮皮虾般弓起的鬼再没发生任何声音,肌肉无意识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