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信誓旦旦,说会对他忠心耿耿,不过才一夜未归,她竟跑了?他派去盯着她的那些人呢?全都是吃干饭的?
“哼。你还当她对你一心一意?她跑的时候,身边还带着个男人,孤男寡女,共乘一车,成什么体统?这样子不知廉耻有辱风化的女人,你还要娶她作正妻?”
“霁郎。”老太太又苦口婆心劝道:“朝政之事,你虽能独当一面。但对于女子,尤其是这种水性杨花的女子,你根本一无所知。”
“这次就当记了个教训,吃一堑长一智,祖母会继续替你挑选合适的人选…”
话音未落,慕容忱一撩袍子,大声喊道:“来人!备马!”一边喊一遍向外走去,竟将祖母的话当作了耳旁风,头也不回地走了。
老太太气闷,一掌将桌上碗筷拍得跳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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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林别院
两个家仆守在府邸,远远听见马蹄声,瞧见来者是誉王,忙上前迎去。
誉王急着下马,下脚蹬的时候险些被跘了一跤,两个家仆从未见过誉王这样的焦眉横目,俱都彼此对视一眼,互相提个醒:看来今日的势头不对,小心当差。
果然,誉王问道:“姑娘呢?”
两个家仆互看一眼,道:“应该…在房中吧。”
“应该?”慕容忱将马鞭丢到他俩手中:“主子问话,你们就这样含糊其辞?”
两个家仆见他面色黑沉,骇人之极,忙跪在地上,战战兢兢道:“奴才知错…奴才知道。”
慕容忱冷冷道:“跪着吧。”大步向内门走去。
去了她前几日休憩的卧房,翻开柜子一瞧,原先整齐摆放着的衣物已悉数不见,想必是走的时候打了包袱带走了。
他捏了捏拳头,喊道:“管家!来人!”
他一喝,一众人等全都奔了过来,管家、家仆、蹲在宅邸附近的暗桩都聚在院中,等着他一声令下。
“人呢?”慕容忱指了指管家,让他出来作答。
管家抖抖索索道:“昨天夜里就发现人不见了,我们本来派人快马加鞭禀给王爷,被…老祖宗的人拦了下来。”
其中一名暗桩道:“确是如此。我们本要拦截姑娘所乘的那辆马车,却也被人拦了下来。老祖宗说…放姑娘走…”
其余几名家仆和暗桩陆续也出来作证。
慕容忱盯着他们,道:“哦?你们跟了我这么久,竟还分不清谁才是你们的主子?”
……这……
众家仆面面相觑,此前,王爷曾经说过,他若不在府里,大小事但凭祖母做主,他的手下也要听命于祖母,如今…出了岔子,这到底如何是好???
先前说话的那名暗桩从人群站出来,拱手道:“王爷。他们脚程慢,现在去追,应该还能追回来。”
慕容忱默了一默,忽地一拳锤向廊柱,手指关节处立马破了口子,殷红一片。
“追什么?”他笑得云淡风轻:“不追!”
难道没有她,他就不过了?她既然狠得下心肠,他又为何没脸没皮地缠着她?
管家站的位置离他近,看见他面色和缓了几分,自己先舒了一口气,忽地又听见他磨着后槽牙的声音,不禁心下一凛,王爷可真是个口是心非的人啊,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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