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扁了扁嘴道:“王爷,我…我热。”
慕容忱翻了个身,侧目瞧着她,四目对视,他顿了一顿,却还是向她伸出手臂。
良心发现了?快!快将她松绑!
他伸出手臂将那缠着她的衾被卷得更紧了,哼了一声,道:“甚巧,本王也热,一起忍着吧。”
小善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他方才不是已经沐浴消火了,怎么火气还这么大?
慕容忱收回手臂,顺手攀上帐顶垂下来的两个玉环,指腹在那冰凉的大理石上来回抚摸,小善从一进门就想问这两个物事到底是什么玩意儿,现下被他卷成了粽子,热得也睡不着,索性便裹着被子拱了两下,蹭到他身边,问道:“王爷,这两个圆环到底有何作用?”
其实主动搭讪,也不过是想讨好他,万一他被她哄好了,顺嘴就告诉她《万寿图》的下落了呢?而且,确是她食言在先、于心有愧。
她不问起倒还好,这一问激得他浑身的血脉都暴涨起来,一脸戾气道:“还能有什么用?摆设!”
圆环原是用作闺房之乐,也是这几日才安排人布置的。带她过来,自然就是欲享用一番,谁知她那么狡黠且不识趣,几次三番坏了他的好事。
这倒也不怪小善,她母亲教了她许多闺房之趣,唯独漏教了这个,只因他们夫妻都不好这口。
小善见他肯与她搭话,也不管他语气好不好,只管凑近了,软着嗓子继续问他:“王爷,万寿图…”
慕容忱又哼了一声,转过身子,后背对着她,完全拒绝和她交谈下去。
她挣扎一番,自己将身上的衾被扯开,小手在他背上摸来摸去,四处点火:“王爷…”
慕容忱猛地坐起身,也不理她,抱着玉枕走到东首一张美人榻上,看样子准备在榻上将就一晚。
……撩…撩不动了。
小善看傻了眼,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闷闷倒回床塌上。躺了一会,心中又想,他离得远了,岂不正好?
她披了件外衫,起身,趿着鞋,在西首多宝格边上的桌子抽屉里翻了一遍,只找到一颗夜明珠,索性用来照明。
蹑手蹑脚在房间里搜了一圈,无果。
难道要一块墙壁一块墙壁地敲?
好吧,也只能如此了。
她望了望美人榻上睡着的慕容忱,轻手轻脚准备从他身边绕过去,谁知道经过的时候被不知道哪里伸出来的椅子腿绊了一跤,一不小心就跌坐在他怀里。
他睁开眼,淡淡道:“离我远点。”
小善并不怕他,伸手搂住他脖子,道:“王爷…我知道错了…我来给王爷纾解纾解……”
不如把他哄好?不然就算找到明日,也未见得能找到《万寿图》。
他伸手将小善环在他脖子上的手掰下来,道:“不用。”
小善改为搂住他的腰,继续哄:“一定要的。”
他将脸一沉,道:“你不就想要《万寿图》?我给你就是。”
他掌风一袭,击向烛台,烛火再次被点亮,他问道:“那颗翡翠石头呢?”
小善连忙跑向床榻,拿了那颗翡翠石头递给他。
他将石头握在手中捏了捏,骤然一砸,将石头砸向正南方位的一面墙壁,小善啊地一声叫了出来,这样砸可不就将翡翠砸烂了么?
小善双目灼灼地看着翡翠砸向那面墙壁,预想之中的情形并没出现,那颗翡翠完好无损地嵌在了那面白墙里,而白墙之内像是有什么机关,竟被这一砸给砸开了,墙体自动向两侧分移,直到一副完整的画卷展在她面前。
那幅卷轴四周托裱着蓝绫边,画中坐着一位耄耋老人,满头白发落满霜华,周围立着一群给她祝寿的命妇,画上还有誉王府的一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