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关系?”
“政敌。”
“前年,你祖母过寿,梁国公府送了一幅《万寿图》,那幅画现在何处?”
“在我府中。”
“老子把你们王府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你给我说具体位置。”
“我书房有间暗室,在那里。”
“暗室怎么进去?”
“用锁匙。”
“锁匙在哪儿?”
慕容忱伸指遥遥指向不远处,嘴唇嚅动两下,遽然身子一僵,往后一躺,直挺挺倒在小善的身上。
黑衣人诧异问道:“怎么回事?”
小善也疑惑看向他:“也许,是我唇上抹的剂量不够?”她晚间先服了解药,然后在自己唇上抹了一层“知言散”,此药又名“吐真言”,号称能让人“知无不言”,中毒之人就像被人抽走灵魂的傀儡一样,别人问一句,他答一句。
“他不出一刻钟就会醒来,咱们现下得马上离开,赶在誉王回府之前拿走那幅画。”
小善刚说完“好”,扶着他正待离开,只听门外有人喊道:“王爷?王爷?”,接着有人推门而入,小善正好与他打了个照面,猛一看见他的脸,小善吓得冷汗涔涔,尖利的指甲掐进身边人的臂膀里,那人问道:“怕什么?杀了便是!”说完拔下自己左腿上的短剑,飞手一刀击向那人,那人胸前中刀,重重往后砸去。
翻过窗户,蹑手蹑脚摸上甲板,夜已经深了,岗哨上值夜的士卒们正眯着眼睛打会儿盹,他们一路畅通无阻的爬上船尾绑着的那艘应急船,小善割开绳索,黑衣人划桨,小船渐渐离开主船。
小善想了一想,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皱眉道:“刚才那个人,有点眼熟。”
黑衣人一边划船一边问道:“哪个?我刚才弄死的那个?”
“嗯。好像在哪里见过。”
“得了吧。就长那副屠夫样,你能在哪儿见过他?”
屠夫两字提醒了小善,她脑中突然想到,他就是那晚在望山给她递烤串的那个人,中了断魂散,当着她的面吐出一大滩黑血,还握住她的手求她救他,他不是早就死了吗?!
她霍然站起来,一颗心怦怦直跳:“糟了,我们中计了。”
黑衣人喊道:“快跳水。”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黑暗处“嗖”地一声飞来一只冷箭,直直射、进黑衣人的胸膛,他猝然跌进水中,小善拉着他的手,打算带着他从水里逃走,谁知“哗啦”一声,小船的四面八方忽然蹿出来十几名黑衣人,破水而出,将她团团围住。
小善愣坐在小船里,这时主船上骤然间灯火通明,一群士卒举着火把正立在甲板上遥遥观看,领头的那个喊道:“带上来。”
十几名黑衣人押着小善和她受伤的同伙,踮脚一跃,凌空踏在水面之上,弹指间就将两人送上甲板。
围观的士卒立马让开一条道,黑衣人们将小善押送到慕容忱面前,火光映照之下,他右脸上指痕宛然,右边嘴角破了皮,挂了一颗血珠子,应该是方才被她的指甲刮到了,这一番狼狈相,足见她适才下了多大的狠手。
小善的同伴躺在冰冷的甲板上,那一箭不知有没有射穿他的的心脏,但是血流了一大片,她看了看同伴,对慕容忱说道:救他。”
慕容忱伸指揩掉嘴角的血珠子,舌尖抵了抵被她扇过耳光的右半张脸,漫不经心道:“求我。”
小善如今肠子都悔青了,恨不得从未认识他,她知道背叛他的下场,听说叶丰就被大卸八块,丢在荒山野岭里喂狼了,不知道她会是怎样的死法,只是她死了不要紧,她身边这个人可不能死。
她闭了闭眼道:“求你。”
慕容忱冷冷一笑:“可惜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