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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信…小善娇娇一笑,夸他为人风雅,又不经意瞧了慕容忱一眼,见他肃容端坐,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当下也闭口,不欲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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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善一进客栈,便问店伴要来皂角,将身上的袄裙脱下,用汗巾帕子一遍遍清洗那些污渍,直到落日西行,天色渐渐暗淡,那件袄裙才被清理干净,铺在炕上,只待晾干便焕然如新了。

    她忙活了一下午,此刻腹中空空,虽觉饿馁,但更觉身子酸软乏力,便想着靠在榻上小憩一时,待醒来再问店伴要些吃食。没成想这一睡,再醒来,天已擦黑,她推开窗牖,望见一轮明月悬在丝绒一样的天幕,星子疏疏落落,冷风从外间吹进来,她一缩,这才发现自己只着中衣,顿时觉得又饥又寒,便关上窗牖,添上那身牙白色袄裙,出了厢房。

    此刻的客栈已经对外打烊,早就过了晚膳时分,但她腹中饥饿,只好自己去厨房里看看,兴许能讨到一些吃食。厨房门前上了一把大铁锁,她扭头将周围扫视一圈,确定没人,遂拔下髻上的发簪,用尖细的那头在锁孔里轻巧转了转,铁锁“啪嗒“一声就打开了,她闪身进去,轻轻掩上门。

    厨房里眼下只剩残羹冷炙,她登时没了胃口,但肚子又饿得咕咕乱叫,便挽起袖子准备自己下一碗面,她往锅里舀了水,给灶里添了柴草,燃了火折子向里一丢,灶膛越烧越旺,水也渐渐煮沸,在暗夜里飘着淡白的雾气,她利落地将面条倒进锅里,稍等片刻,看见面条一根根浮在水面上,便焯起面条,调好酱料,拌匀,最后撒一把葱花,热气腾腾地吃起来。

    她吃得极快,却也极斯文,吃完将碗筷洗漱干净、物归原位,熄了灶里的火,打开厨房门正欲出去,却隐隐听见杂沓的脚步声,似是有人正往她这里疾步行来。

    她一惊,迅速关上门,将地上的铁锁拾了起来藏在怀中,连忙躲到隐蔽处,虽然躲在厨房里偷吃并不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但被人发现总归颜面无存,何况她也算是名门之后,如今做出了这样的事情,自己也觉得给列祖列宗丢了那么一丁点脸面。

    木门“吱”地一声被推开,起先进来一个人,脚步极轻极缓,像猫儿一样,紧接着又进来一个人,脚步声沉重,应该是个体型敦实的人。

    小善心下一紧,怎么会突然来了两个人,还是在大家均已酣睡的后半夜?

    四下里阒然无声,小善连大气也不敢出,只是以手捂鼻,企图减弱自己的呼吸声,她尽力凝神侧耳,探听那两个人的动静。

    二人行至灶台前,小善躲在柴草堆里正好能看见他们穿着夜行衣,其中一人说:“接下来怎么办?”另一人答道:“不走官道,正是机会。”

    小善双眼一瞪,不走官道?慕容忱今日遇袭之后才下的命令,改走僻道。是以,他们是在商量怎么对付慕容忱?但是他们怎么知道接下来不走官道?他们是混在队伍里的奸细,还是一路上都暗中跟踪慕容忱?

    一个又道:“说具体点。”

    另一人嘿嘿一笑,说话的声音沧桑且老迈,小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聚精会神地听他说话,那人叽里呱啦说了一大通,小善越听越颓,最后说完了,小善仍旧一头雾水,不知他究竟说的是哪里的语言。

    对方却好像听懂了,赞许道:“那好。”二人互拍肩膀,一前一后地出了厨房。

    小善抱膝而坐,心中沉思,她不过是肚子饿了,来厨房煮碗面,为什么偏偏遇见那两个人?他们说的半遮半掩,含糊其辞,她恰好能猜到他们图谋不轨,却又凑巧听不懂他们所说的关键之处,怎么会如此巧合?是不是慕容忱怀疑她的来历,故意找来这两个人,借机试探她?倘若她知情不报,那么他肯定将她划入敌营。如此分析,她非得把这事告诉慕容忱不可。

    再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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