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

    “想到了这些就好。”

    面前的他看着惊愕的王富贵，说道：“其实从一出生起，我就存在，可是这该死的上天不知道抽了什么风，偏偏让你这个懦弱一面的我控制自己，成为了主人格。”

    “之后，随着你的不断成长，我在脑内能活动的范围也越来越小，对自己产生的影响也越来越小，直到现在，我已仅仅只能在这一个小小的思维殿堂之中存在。”

    ……

    “我本已认可了你，因为你我本就是一面。”

    “可是你这个废物，不仅没有好好守护她们，居然还打算就让婉儿，小米这样白白的的死去，在得知真相后，你做的第一件事，想的第一件事竟然都是逃避。”

    “呵呵。”

    “还好有这个脑can的杨教授，给你注射了什么基因药剂，说是能挖掘人体内最深处的强大基因。

    可是他没想到，你的基因没有被发掘出来，反而是大脑对我意识人形的束缚，开始渐渐产生松动，终于能够对主观意识产生一些细小的影响。”

    “所以，你以为你一个一心只想着逃避的人，怎么会来到这里，你的梦想不就是苟且偷生么？”

    ……

    “不，不是的！”

    王富贵双手抱头，挣扎着呐喊：

    “是他们杀的，不是我杀的，这不怪我，这都对不怪我！”

    ……

    “我管这到底怪不怪你，真是善良懦弱的可怕！”

    他目光如炬，完全不理会歇斯底里的王富贵，冷声哼道：

    “你我本就是同一个人，你所做过的全部决定，都表明了某种时刻下，我也会同样做出这种决定，所以，我才感到耻辱。”

    “你，我，永远不可以对他们的死，置若罔闻！”

    叮！

    金属强烈碰撞的清脆响声，将王富贵的意识振的一愣，甚至还未从“他”的话语中理解明白，四周就突然变得一片漆黑，各种不知名的叫声惊耳。

    嘭——

    像是某种东西，忽然撞上了自己，但却很奇怪，明明能够感知到被撞击，可是感觉却没有任何半点变化，一切未动。

    ……

    随着刚才的撞击，一股似是撕扯灵魂的痛楚没由来的涌上心头，就如同你宁愿将浑身用手指抓破，也只为分担其真正的一丝痛苦般，无比恐怖。

    刚刚还以为只是错觉。

    “啊！”

    黑暗中的王富贵无声大吼，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此时此刻，并不能发出声音。

    这种感觉太过于难受，像是在针堆里行走，每一秒，都会让你鲜血淋漓，痛苦不堪。

    咔，咔，咔！

    这是……啃食的声音。

    还来不及了解，嗡的一声，王富贵倒下，失去了意识。

    空洞的脑海中，不时穿出几声。

    咔，咔，咔！

    ……

    噌！

    耀眼的白光再次将自己惊醒，出现在眼前的景物，依旧如曾经一般，丝毫未动。

    情绪复杂。

    之前……

    ……

    低头冥思。

    自己还是自己，从头到尾的事情，也能记得一清二楚，可对待许多事情的看法，都能明显感觉到发生了变化。

    其最为显著的，就是复仇的决心。

    没有什么多余的过程，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缘因缘何，就这么一个小小的时间间隔，似乎这些念头如扎根在土地深处万年的老树般，深深铭刻在心。

    因为原来的王富贵是主人格，所以哪怕自己再不堪，两者融合过后，作为主导的依旧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