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门房间中,房间一眼就可以看完。
凄淡……
这简直就是囚犯的生活。
整个房间将近十平左右,一张床,一个马桶和洗脸台。
但,如果硬是要去比较,还算是不错的配置。
铁门已被重重关上。
王富贵毫无神情,径直走向了床,直直的坐了上去,床板虽然较股感较硬,但应该还是垫了一层薄的棉垫的,不至于太直板,磕碜。
但,谁会去想这个?
王富贵低头,双手掩面蒙眼,从从海市码头出来的时候,到被送到这里,整整这一路,自己都在想,都在回忆。
可是越去想,越去思索,大脑就越是混乱。
在海市码头暴动,自己进去的那一晚。
那些东西……
那一个保险箱,那一叠文件,那一段录音,那一张照片。
都是最为直接,也是最为有效,真实的证据,就躺在那,躺在自己的眼前,似乎在无声的控诉着什么,希求着某些东西。
……
那时他很绝望。
自己从来没想到过,这一切都只是一个阴谋,以自己家庭为棋子,以妻女性命为导火索的一场黑暗博弈,一场彻头彻尾的闹剧,骗局,为的只是他们的利益,他们的权益,他们的所有的一切……
从一开始,好不容易鼓起信心的自己,从来就没有变脱过身份。
一个小丑……
无力欢笑的小丑。
“呵呵……”
各种回忆的场景,充斥着大脑,双手死死的扣住面庞,似是液体,也许汗,也许血……
也许泪,缓缓流下。
他也想过去复仇,可是该怎么去,怎么杀,怎么动手……
这一切都是那么艰难,那么不可能……
二十多年的平静人生,一朝夕的天翻地覆。
一个普通人,一个王富贵,他犹豫了。
自己,一直都只是一个遵纪守法的普通人!
……
确切的说……是逃避了……
所以,自己选择让路易威登将他带走,来到这里,没有一丝反抗,那时他内心就清清楚楚的明白。
巷里看似悲伤的自己,其实想做的,只有逃避。
从来没有过想要去反抗,去斗争!
因为这样,就可以心安理得地告诉自己,这都是逃不过的,自己只是一介平民,怎么能够和一个城市中所有的黑暗做对抗?
死亡的深渊里,被埋葬的,永远只会是自己。
“逃不过的……”
“逃不过的……”
“这都是逃不的……”
“呵呵呵!”
……
“病人的情绪似乎并不是很稳定啊!”
大屏幕前,一人开口,对着身后的杨教授说道:“要不要先给他一点安定(镇定剂)?”
“不用了。”杨教授兴致勃勃的托腮,说道:“这个病人可不同,以后对他的措施都要先经由我手才能够实行,否则弄坏了这么一件上帝赐予的艺术品,我会抱憾终身的!”
“呸,怎么能提上帝。”
监控员不理解,开口尝试问道:“教授你在说什么?”
虽然自己职位并不高,但安全级别权限却是极高的b级权限。
对大部分非绝密的消息权限都可以知晓。
自己的这个问题并不算超出权限。
杨教授微笑,道:“你可是听说过达尔文?”
“进化论之父?”监控员诧异,这又跟那个病人有什么关系。
“难道血缘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