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圣阁,濮睿茗书房。
“二长老!大事不好啦——!藏书阁出事啦——!”
一个门生跌跌撞撞c连滚带爬滚进了房门。
“藏书阁?”
濮睿茗大惊,放下手中书卷。
濮睿茗身为药圣阁二长老,掌管基础药理之学,这些历代珍贵医药典籍对他来说自是贵不可言,而他又负责藏书阁大部分书籍的誊抄整理,藏书阁这么一出事,他自是脱不了责任。
“走!去看看!”
大手一挥,几人当场便去了藏书阁。
藏书阁为一重屋式高楼,坐落于整个药圣阁清幽之地,绿树葱茏,鸟鸣啁啾,此刻却没了以往的安静,净是嘈杂嗟叹之声。
“二长老,您看,这整个藏书阁不过一夜之间就成了这样,不知何人所为。现已下发缉拿令,只是尚无消息。”
管事的见对方一脸严肃冰寒,话都打颤。
濮睿茗环顾四周,见原本干净整洁的前堂堆满了杂七杂八的书,不少压箱底的珍贵典籍都被强拖硬拽了出来,一旁的书架早已凌乱不堪,横七竖八,字画跌落,医书随手丢了一地,连房廊走道都零零星星掉了一地的纸张,整个藏书阁无一落脚之地,即便是有强盗来过,藏书阁也绝不会乱成这般。
“昨晚是谁负责看守藏书阁?”语气中气十足,带了怒意。
围观门生环顾一圈都无人答应。
“二长老,您看!”
一门生突然指着房间一角,众人望去,瞅见了一只露在书角外面的靴子。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门生才拾掇好部分凌乱书籍,把那人从书堆里拖出去。
濮睿茗蹲下身,在那昏迷不醒的弟子身上扎了几针,后者悠悠转醒。
“昨夜是你负责看守藏书阁?”
那弟子眨了眨眼,似是突然想起什么一般直接跪倒在地,五体投地。
“二二长老饶命,昨夜弟子巡视藏书阁,见有一黑影出现,未及呼救便昏倒在地,不知何人还请二长老恕罪!”
黑影?
濮睿茗眯着眼,取下了一枚插在弟子后颈上的纤细银针。
莫非是她?
濮睿茗蹙眉。
再次扫视一圈,发现藏书阁也只是凌乱不堪罢了,是否有典籍失窃尚不能下定论,而且这里书籍虽乱,却无一践踏毁损之例,想必并非蓄意破坏之人
“你们都先退下吧,记得先封住消息,不要外传。”
“是。”众人退散。
濮睿茗关了房门,独自一人走在空荡的藏书阁。
乱丢的书被他随手捡起,妥帖安放在一旁书架。
上了二楼c三楼,他的动作慢了起来,直到四楼c五楼,他才有所发现。
灯台随手摆在一边,灯灭油尽,旁边勉强挪了个巴掌大的地儿,雪白的纸上胡写乱画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毛笔丢在一边,打湿了书页一角,而抄书的人却不知所踪。
濮睿茗默默走上前去,正想收拾收拾。
“哗啦——!”
一声书页翻动的声音,随即一本书册被随手丢弃,直直地砸在了濮睿茗头上。
濮睿茗:“”
抬头往上看,终于看到了某个家伙。
此时叶非夜正盘腿坐在房梁上,一手托腮一手翻书,时不时叹息一声,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她的旁边还摞了无数杂七杂八的书籍,不知在研究什么高深学问。
“非夜?非夜?”濮睿茗走上前来,低低唤了她几声。
某人充耳不闻,沉迷学习不能自拔。
“唉,又不是。”
揉揉发涨发酸的眼睛,叶非夜潇洒一抛,又把手头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