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己?
真的如此吗?自己把自己坑入泥潭,然后自己再设计把自己拉出来?把自己从一个清白干净的局外之人变成一个同流合污的泥人?这波操作真是6得令人发指!
“能扯上关系,真不容易。”郭钊走在帐外,习惯性地摸着自己的下巴。这个前世的习惯一时半会难改过来,毕竟每天早晨刮完胡子,下午就一层细密的胡茬,而立之年的男人怕是大都有这样的烦恼与习惯吧?
与韩冬扯上关系,这是郭钊计划的第一步。他从来没有忘记,自己打算找到韩冬背后的刀术师傅并拜其为师的最终目的。无论是出于君子道义还是出于义气,这个世界的人大都不会如同自己这般下作,死皮赖脸地算计这位很可能会成为自己师兄的将军。结果比过程重要,前世快节奏的生活让郭钊从小就被灌输了这种畸形的价值观,而这也是他多年来赖以谋生的关键!
攻略韩冬,若是有进度条的话,现在起码也应该有百分之二十了吧?在这样的条件下,算是有个不错的开始了。郭钊其实已经着急了,现在找师傅还不算晚,但是一旦等到自己十一二岁,身体开始突飞猛进地发育,根骨逐渐定型,再想要找个好师傅可就千难万难了!
韩冬与袁浩坐在帐中沉默了良久,不知何时,袁浩还是忍不住嗤笑了一声终于打破了尴尬的氛围:“终日打雁,终被雁啄啊!不过这郭公子也是个愣头青,或许是他也没有意识到事情会这么大吧,本想泼咱们一身污水,结果自己也蹭了一身泥!”
“还是太年轻了,不过能有这样的应变能力,即使是朝堂之中也不多见。”韩冬有些颓然地坐在大椅上,“本想,以我之能,或可在那朝堂之上杀个七进七出,现在看来,我连个孩子都不及。”
“你也不用太妄自菲薄了,或许他也只是误打误撞而已。”袁浩有些违心地安慰道。
“误打误撞?哈哈,”韩冬一边笑着,一边站起身来望向帐外,“你难道没有注意到,这郭钊自从进到帐中来,就一直掌握着话头?你我不过疲于应付,可曾有半句占据先机?”
“若是果真如你我猜测的那样,他只是因为经验浅薄,倒还罢了。可若是他明知此番凶险而刻意为之呢?他究竟有何图谋,还是说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若是果真如你我所想,仅是经验所限,这小子也不过是个潜力巨大的天才而已,可若是后者……此等数百年难遇的妖孽,还真被我俩遇到了?”
韩冬的话令袁浩有些头皮发麻,他从来没有设想过郭钊会是隐瞒了真实目的或者是保留了实力,可有些时候越是自己不敢相信的,就越是最接近真相的!
“不可能吧?他才九岁!在我们之前,这小子从来都没有展露过如此精密的思维!可能……是你我多心了?一点经验都没有就能够布下这么大局?你信吗?”袁浩这句“你信吗”不仅仅是在问韩冬,更是在询问自己的内心!
“说实话,我是不信的。”韩冬苦笑了一声,“但是这小子给咱们的惊讶还少吗?”
“不要习惯思维,”袁浩一脸笃定,“不出意外,咱们的判断是不会出问题的。人非圣贤,哪有生而知之?一个九岁的孩童而已,既然是个天才,又如此地识时务,我们提携他一把又何妨?须知,雪中送炭永远都要好过锦上添花!况且,若他真有经天纬地的才能,也不是咱们想避免被算计就能够避免的!”
袁浩反倒是看开了,反正事情也不是自己的能力能够左右的,那又何必自寻烦恼呢?
……
在袁浩与韩冬交谈之际,远在丰州与仓州的交汇地带,进军缓慢的马锋部终于正面迎上了齐胜古携大胜而来的军队!沿途招兵买马,收拢仓州富足的粮草,各地富农地主、富商巨贾的金银充斥之下,齐胜古的大军非但没有减少,反而迅速扩充到了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