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给你算算,三天,六缕烟,九个村子。”
迟墨与唐德围坐在篝火边,他们正在林中的一片空地里准备过夜。
“一共吓倒了两个老人,撞坏了四处栅栏,还打搅了八处宴会。”迟墨掰着指头给唐德数着,“到最后见到了零个强盗。”
“可能是近些年的工作取得成效了吧,或是临近过节,大家暂时散伙也说不定。”唐德也有些不好意思。
“所以你看到烟就冲,看到喊声就追?”迟墨质疑?
“拯救苍生于水火,可是我的职责。”唐德握紧拳头摆出一副立过誓的样子。
“你看那草叉,锄头,怕没人领情啊。”
“没办法,本来就是件费力不讨好的事。只要彻底除了匪患,人人安居乐业就好。”
“好吧好吧,唐德骑士。”迟墨无奈地说,“这几天我随着你到处乱跑,可算是受够了,我想知道离邦都还有多远,我能不能自己过去。”
“不远不远,没什么意外明天就能到了。”
“没什么意外?这几天意外还少吗?答应我正义的骑士大人,明天先让我用鹰之眼看一眼再行动吧。”
“好吧。”
“说定了,我们就歇息吧。你先睡,我值前半夜。”
“这次怎么换了。”
“我睡不着,要写点东西发泄一下。”
“那你有表到时间就叫我。”唐德躺下了。
“这几天过得。只要给我头驴,我就和那唐吉诃德的随从桑丘一模一样。”迟墨自言自语,取出日记本记事录着几天的经历。
第二天一早,两人正在收拾着行礼。迟墨正忙着把火熄灭。
路上传来一阵急促的蹄声,向着这片空地赶来。
“有人来找我们了。”迟墨停下手上的工作,拿出了长枪。
路转弯处,一位农夫打扮的个子中年男子骑着一头毛驴赶了过来。太翻身跳下驴,步跑到二人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这是谁?”唐德问。
“在第二个农庄里被你搅了婚礼还吓到了他老娘以及撞坏了他的猪圈的那个发誓要捅死你的那个农庄主。”迟墨印象很深,因为他当时被这个人一连串粗鄙之语惊到了,为了平事,还花了他一个万金币。
“两位大人呐,你们行行好,帮帮我吧!”男人跪在地上不由分说先磕了两个头。
“这是怎么了?跑的和那头驴一样喘。”迟墨问。
“对啊怎么了?老乡。”唐德把他扶了起来。
男人拧了一把鼻涕说:“两位大人刚走,晚上就有土匪来了,不仅把我新婚的妻子给绑了,还把我的东西都抢光了。”说完他就坐在地上号啕大哭起来。
“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如此胡作非为?马上带我过去。”
迟墨想了想问道:“有多少土匪?要是多了我们可不去了,得先去搬救兵。”说完顺手拦住了要说话的唐德。
“不行啊,这,土匪就五六个人左右,应该,不,是肯定没有魂具。”跪在地上的农夫说道。
“才这么几个人啊,唐德兄就自己一个人去呗。我想早早去邦都安定下来,比如洗个澡什么的。”迟墨提议。
“也好,这几天也麻烦你了,你顺着此路就能到了。”唐德指了指一边的路。
“这位爷哟,你也得帮帮我呀。”农夫又磕了一个头,“您行行好就一块去吧。”
“要我干什么?你难道看不出来吗?我就是个随从,打击强盗的是这位骑士大人,三阶者你知道吧,说的就是他。而你看我,像是个厉害人吗?”
“您怎么可能是随从呦,少爷。”农夫抬头盯着迟墨的手表,眼神里有意思贪婪,“您肯定身怀绝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