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嬷冷眸一眯,“都愣着干什么?让她闭嘴!”
其余站在房间里还未出动的小厮和婢女在收到金嬷的命令后,皆上前将青禾团团围住,扯着青禾的头发朝地板上撞,登时头破血流。
紧接着有一个婢女抽出自己发间的一根银簪朝着青禾扭曲的身子,直插入心肺!用劲之狠不亚于狮虎之力。
青禾的声音戛然而止,眼睛睁得极大,瞳孔涣散,胸口溢出鲜血,最后望了一眼闾小鱼的方向。徒然没了生气。
“青禾——!”闾小鱼双目充血,这个傻丫头,让她躲远点非是不听!
金嬷见房间里那道不和谐的声音总算安静了下来,便朝着刚刚对闾小鱼挥舞软鞭的男奴命令道,“你,到膳房拿把刀,要刀锋快的,专剁猪骨头的!”
金嬷从未见过如此愚昧之人,简直是蠢到家了,谁不知道她金嬷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之人,把手亲自递到她的眼前,以为她只是说说而已?不敢动手?
“听您吩咐。”
说完,那男奴捂着自己方才在地上擦伤的手臂,便大踏步朝着膳房去了。
不一会儿,那男奴果真到膳房带回来了一把寒意渗人的菜刀,恭敬的递给了金嬷,“
您拿好,别伤了您。”
金嬷但笑不语,神色轻松的接过刀柄,在手里熟稔的把玩着,看着闾小鱼的眼神如同看着一只待宰羔羊。
“你真不怕?”
“你看我像怕的样子?你放心大胆的砍就是,有多大劲儿使多大劲儿!你要是砍不下来,就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让你们今天这群人有来无回!”闾小鱼心里发寒,脸上却是不动声色。
丞相府。
百官一齐探望夏老丞相后皆挨个离去,人都走了,只余白若衡一人懒散的靠坐在椅子上,留了下来。
他之所以来丞相府,看望丞相只是其次,最主要还是因为他要等一个人。一个和他年岁相当,在四城颇有名望,才智双绝的男人,夏老丞相的长孙———夏临渊。
与这具摄政王身体是少时好友,曾约定,一同收拾河山,拢并四城,让雪宇城改国号为雪宇国。称霸天下。
所以夏临渊很早就外出,拜访名师,游历四城,今日正是他游学归来之际。以免露出马脚,作为摄政王身体里的另一具灵魂,白若衡必须要来。
夏临渊进门便从爷爷口中听说了摄政王在他的书房等他,衣服都还没来的及换便悻悻的去了。
便看见自己的少时好友左手支撑着头,右手食指和中指夹着棋子,落在了棋盘上。俊美的脸色浮起一层志在必得的自信。
夏临渊乍一看棋盘,上面的黑棋和白棋相互交战,看似松散的其实暗藏杀机。呈现出互不相容的一副绝妙棋局。而下棋的人,看似有一搭没一搭的下着,实则锐气逼人,运筹帷幄,攻城略地犹如探囊取物般。
“老白,棋艺见涨啊。”
“你总算来了。让本王好等。”听到熟悉的声音,白若衡唇角微勾,执起白棋,又落下一子。
在夏临渊的认知里,很少有人能在自己和自己下棋时,毁敌于弹指间,救自己时不假思索如挥袖间半点不拖泥带水。退守之间井然有序的。他的好友堪为第一人。
“路上遭遇了一伙山贼,耽搁了。”
白若衡目光调离棋盘,将棋子丢向棋盘,双手撑着身体站起来,看着眼前丰神俊朗的男子,这是从二十一世纪魂穿而来的白若衡第一次见到夏临渊。
他凭着感觉,半是揣测半是分析,努力做出与夏临渊熟稔的模样,“那贼未免也太没眼力见,竟会瞄上你。”
“那伙山贼倒是不值一提,咱哥俩经久未见,出去喝两杯?”
“本王已经把酒戒了。”白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