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玦话毕,铃儿惊呆了,楚箫月皱了皱眉,又看了看下面正襟危坐的五人,说:“他们不但耳聋目盲,双手双足还都被上了镣铐,也不知被囚禁了多久。”
堂堂各大门派掌门,竟沦落至此,难道这个武林第一大门派,真如江湖传言所说,为了一统江湖要一举铲除各大门派?铃儿四望一眼,忽然觉得这个硕大的洞穴阴森可怖,不禁打了个寒战。
“而且很奇怪的是,你们看!”贾文瀚看着众人,倒退着往后,眼看就要摔下断崖,却见他稳稳地腾空立着,面前是惊讶的铃儿和楚箫月,还有依旧看不清表情的律玦。
贾文瀚慢慢走回他们身边,声音却无比沮丧:“这个洞里看似处处有玄机,可我在这里也不少日子了,别说找不到出路,外人也未曾见过。”
“那,诸位掌门被禁于此,衣食起居何人来照料,至少该有人送来食物?”律玦一边问,一边好奇地走到崖边,虽然刚刚贾文瀚已经亲身示范了前面看似断崖实却可轻易行走,但铃儿还是有点害怕地拽住了律玦的衣服不让他再往前走。律玦回头对铃儿笑了笑,收住了脚步。
“这个我也很奇怪,每日总有些时辰,他们五人就像被人招了魂一样,会一起起身,然后他们坐的地方就会有食物,看起来还都是美酒菜肴。”
“所以,他们明明看不见听不见,却知道什么时候吃饭?”铃儿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五位纹丝不动端坐的掌门,“可是到底是什么人把他们关在这里?又是为什么?”
“他们五人眼耳上的伤处结痂之势各异,可见是先后被关在这里的。但之前我听说八大掌门是同一晚失踪,现在有的已死,有的却可能才刚刚关到这里,显然是需要从他们这里得到什么,”贾文瀚皱着眉头,“武当派掌门和嵩山派掌门皆性刚,很可能誓死不从而最终惨死。”
“而且他们手链脚铐有的锈迹斑斑,有的却全新。比如那个,”楚箫月指了指其中一位僧侣,“这镣铐已然破旧不堪,我们这里任何一个人都可轻易挣脱,少林掌门怎可能被此等镣铐锁住?”
“那唯一的解释,只可能是他们被废了武功,或被人挑断了手筋脚筋。”
“律公子这次却是猜错了,”贾文瀚看了一眼害怕得又往律玦靠近了一些的铃儿,“我见过他们如常人一般行走饮食,至于武功,”贾文瀚顿了顿,“我也的确见过他们用武,不过的确应是内力全失,招式软绵无力,更罔提习武之人皆该有的精气神。”
“多日不见,贾公子果然武艺精进不少。”
贾文瀚轻哼一声:“我连扎马步都挺不过半个时辰,你说我会武实在是侮辱了这些习武一生的大侠了,我天天看他们舞刀弄剑,说实话,不如看你们演戏。”
“你会点功夫也好啊,以后也能不让贾姑娘为你担心了。”
铃儿听着他们的对话只觉得越来越诡异,只能强行把话题转向好一点的方向,却又一次刺痛了贾文瀚:”你们到底为什么把她带到着种地方来?我妹妹自小就在小村子里长大,这么多年来不曾出村一步,你们竟然把她带上立苍,你们……”
“喂,假秀才!你讲不讲理啊,明明……”
“好了,”见铃儿又要和贾文瀚吵架,楚箫月用剑分开两人,“先找出路!有什么埋怨,出去再算。”
“能从各大门派掌门这里得到的无非就是武功秘籍,或是其他江湖武林的东西,至少,贾姑娘应该是安全的对不对?”铃儿看向律玦,又看向楚箫月,没有人回答她。
立苍。
百年历史的武林第一大门派。
立苍穹之下,行赤胆之义。
却在山腰门石之下囚禁了五大门派掌门。
而对这些一无所知的贾文晏,此时已被几位立苍弟子带回了赤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