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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淡淡的月光下,安澜美得有些不真实,她青春的身影比以往更加俏丽。安澜困惑地抬起眉,那表情使得她粉粉的脸庞特别纯真可爱。白桦深呼吸,压抑住狂跳不止的心,快步走上前,捧起了安澜的脸,深深吻下去。

    安澜吓坏了,想退缩,却已来不及——白桦的嘴唇已经印上了她的。这是她第一次体验吻,她觉得心跳都快停止了。她完全失去了知觉。

    良久,白桦的脸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但他的手仍然捧着安澜的脸。白桦眼睛里全是柔情密意,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安澜——我,我想说,我——爱你!已经很久很久了,从你成为我同桌的那一天起——”白桦轻轻吁了一口气,重新把安澜纳入怀里,滚烫的脸贴紧安澜的头发,眼睛里全是星星,晶晶发亮,“我们一生一世都在一起,永不分开,好吗,无论遇到什么事,无论发生什么事。”

    安澜的大脑一片空白。她任凭白桦搂在怀里,软绵无力地贴着他的胸膛,只听到白桦“咚咚咚”地心跳。她什么也没有想,什么也想不到,自然而然地伸出双手,揽住了白桦的腰。

    月光明朗,时光正好。

    回到学校,已是夜阑人静,校门锁了。安澜像坏孩子那样,爬上高高的铁门。她心里没有恐惧,反倒有种恶作剧的快乐。

    女生宿舍大门也关了,这是一扇小型铁门,门的上方是水泥横梁,安澜想进去,只能翻围墙。

    女生宿舍的管理员是教导主任的夫人,不知何故,嘴歪了,牵扯脸上的肌肉,导致五官扭曲变形。这女人姓何,大概五十来岁,不过看不去更老,同学们暗地里给她取了个绰号——“何老歪”。也许生理上的缺陷会带来某种心理上的缺陷,何老歪看安澜特别不顺眼,平时查寝室,在安澜寝室逗留的时间最长,有时还会在安澜的床前打转,小眼睛警惕地左转右转。每当安澜出现,她的目光会迅速地集中,像手电筒突然聚焦,打在人身上。而且,这手电光还特别不怀好意,上窜下跳地,弄得人很不舒服。如果何老歪在女生宿舍门口见到白桦,那更不得了,两眼火星直冒,像是与他有深仇大恨。安澜常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哪里得罪何老歪了?幸好自己一向遵守校纪校规,没有把柄抓她手上,不然,还不知她会如何刁难。

    安澜与白桦在宿舍围墙外跳跃比划,商量该怎么翻越,突然,手电光打在了他们脸上。

    何老歪急匆匆走过来,尖利的嗓音划破夜空:“干什么,干什么,你们干什么去了?”

    安澜吓得一脸苍白,哆嗦着退到白桦身后。白桦边赔笑脸边解释,说学校元旦要排演节目,他们在校外一商议,不料耽误了时间。何老歪看都不看白桦,只管把仇恨的眼睛扫向安澜。那架式,恨不得要把安澜烧成灰。

    “你出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自重的女孩子。你父母没教过你吗,没教你怎么做守规矩的女孩子吗……小小年纪不好好学习,专门谈恋爱,我最讨厌这种人……”何老歪的头很小,留短发,长年穿藏青色或土黄色的宽大褂子,使她看上去像个男人,特殊年代特殊身份的男人,哪个年代呢,哦,对了,革命年代的打手——对,就是那种革委会的打手!想到这里,安澜摇摇头,想不明白当年教导主任是怎么把她娶进门的。

    安澜的举动没能逃过何老歪的眼睛。她见安澜摇头,愤怒的脸更加狰狞,“你摇什么头,不服气?是不是要我把你送到教务处去?这么晚了,你要把全校的人都惊醒?”

    安澜倒吸了一口凉气。白桦赶忙陪不是:“她绝没那意思,我们真的只是不小心忘记了时间。”

    何老歪还是不看白桦,直接走到安澜面前,恶狠狠地说:“我就知道你这种女孩子不会是好东西,就会借着漂亮的脸蛋勾引男生。”

    安澜忍受着侮辱,脸色铁青。茫茫夜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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