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什么回应,但是想不到杨文锋却有这样的认识,这倒是让他有些诧异。
“你这个比喻不错,但是却有失偏薄,武道和做人不是一回事,人生而不知,知错焉能改之,但是武道却是逆天夺命之路,一旦踏错很难更改,犹如坠入深渊,只能越坠越深,”陈鹿鸣略微思索了一番随后说出这样一番话。当然,这话只是他有感而发,并未有过多的思索和考虑,只当是和后辈随意闲谈罢了。
听到陈鹿鸣的话杨文锋皱了皱眉脚脸色有些变化,他说这些并不是闲的无聊随意开口,如今他已经开始涉足武道,好不容易遇到一位武道小宗师怎么也要抓住机会了解一些武道上的心得才是。
“我不这样认为,若性格薄凉而龌蹉,焉能改之?难,太难,好比武心,若你看得到天门洞开,岂能只瞭望于感知?若你只能望到感知,又如何可能想到之后的成势?”杨文锋摇头争辩,喃喃自语。
“有很多人朝着巅峰拼命攀爬,一步一步无比踏实,但是当他爬上一座山头才会看到原来有更高的山在后面,当有一天他们终于以为到了一座再无人比他们高的山,现在看来倒是有些名不符实,玉陵第一纨绔当真是纨绔?”陈鹿鸣有些不怀好意的看着面前和自己对视的少年,虽说接触时间不长,但是能说出山在我脚下,我眼中无峰这样道理的纨绔陈鹿鸣当真没见到过。
面对陈鹿鸣玩味的神色杨文锋并无任何被拆穿伪装的尴尬神色,他这次由江湖入朝堂本就是为了搅乱这一池浑水,更何况在玉陵为杨家当一尊纸老虎怎么也要有点儿虎气出来,这样一来又何惧锋芒显露?
“世间无奈人无奈事一二三,如何过活当真能由自己决定?有人想我杨家出纨绔,我不纨绔总归会让人失望!”杨文锋和眼前这由武入儒的大才对视而后坦然开口。
“走吧,我现在倒是有点期待你和明凰相见的情景了,”陈鹿鸣含笑而行,他很清楚明凰是何等不凡之人,只是如今看起来眼前的少年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左右不过一个冠冕堂皇的泄愤罢了,还能如何,难不成真能嫁我不成?”杨文锋嬉笑一声,随后紧随而去。
这一路走来伴绿水,穿楼阁最终来到山脚一处平坦之地,周围丁兰芷草自不必多说,只是被一凉亭阻了去路。
“就在此处?”看到停下步子的陈鹿鸣杨文锋开口,左右顾盼四下无一人影。
还真是女子心态,泄愤之前先摆谱冷落一番正主才露面?亦或者这其中还有其它的算计,这些杨文锋不用想都能猜出。
算起来他当初故作态势虽然因武家而起但确实也和这明凰公主没有太大关系,他杨文锋也不过是利用了一场天时地利罢了,也正是因为如此杨文锋今天才来了,不然的话仅仅一个小宗师的陈鹿鸣即使是大才也不见得能将杨文锋“请来”。
“好了,我已至此,劳烦转告公主,她想要何时来便何时来,这个地方不错,适合大梦一场。”杨文锋轻笑两声昂首入凉亭,他虽喜睚眦必报,但是也犯不着和一女人计较,今日便让她出口怨气又如何?
“当真如此大度?”陈鹿鸣转身之时发出一问。
“和大度无关,只是我们两者的恩怨是非委实有些说不清楚,我来我等并不就代表了我错!”入凉亭之时杨文锋的声音飘散入风。
“当真是嘴硬!”嬉笑一声而后大才离场,徒留下瞠目的杨家二少爷。
飞檐入空,翠色包裹,亭是落子亭,景是醉人景。杨文锋踱步入亭入座,眼下石桌为一棋盘上刻纵横,右手侧是一只棋盅。
“以棋为局,以我为子?”杨文锋看着这一切喃喃自语,自看到这亭中独独一份棋具以后杨文锋几乎可以确定之后发生的事要和这桌中纵横有关。
这种感觉很奇怪,也很没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