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了一杯热水,喝完道谢后就跑着离开了,仿佛是要用运动来抵御寒冷。
新收到的信件边角有点皱,大概是天气的原因,纸张也有些潮湿。颜色晦暗的火漆掺杂着不少难看的斑点,是平民们使用的劣质火漆油,那上面印着两只直立对望的夜鸦。夜鸦的轮廓全然与精细优美不搭边,粗粝的线条透着荒蛮和不详。
在漫长的等待后,斯卡德拉根终于联系了他,艾德里安当即拆开信封。
这迫不及待的举动让伊丽丝产生了误会:“艾德里安,终于等到苏恩兰德的消息了?”她有些纳闷连她和艾莫尔都没得到的消息,艾德里安又是从谁那里打听到的。
“不是的,是我一个朋友的来信。”
伊丽丝点点头没有追问,艾莫尔却从他的纸笔堆里抬起眼睛随意地扫了一眼。
只是匆匆一眼,他就认出了火漆上的纹章:“沃登的夜鸦?你的朋友是个巫师?”
虽然艾德里安知道艾莫尔先生是个消息灵通的人,但没有想到他不光熟悉贵族们的家族纹章:“艾莫尔先生见过这个纹章?”
总是带着一脸愉快神情的老诗人盯着火漆印仔细看了一阵,少见地露出了严肃的表情:“如果你的朋友是我所想到的那个男人,那么我必须得告诉你,和他打交道并不是一个有理智的人应该做的事情。”
艾德里安愣了一下:“您想到了谁?”
“一个自称斯卡德拉根的冰岛巫师。”
伊丽丝也猛地抬起头:“北方夜鸦。艾德里安,你怎么会认识他?这个巫师太危险了!”
艾德里安眨眨眼,他合起信纸塞入口袋,平静地否认道:“我并没有见过任何叫做斯卡德拉根的人,你们说的那个巫师也使用夜鸦纹章吗?”
“啊……那可真是个吓人的巧合。”伊丽丝没有怀疑,“自从他在巫师里出了名,就一直将沃登的两只乌鸦当做标志了。”
艾德里安给自己倒了杯热水,坐到了壁炉旁:“你们都不喜欢他?我一直以为巫师之间都很亲密,说他危险,难道是有什么原因吗?”
伊丽丝扬起手中的羽毛笔:“争端永远与人亲密,北方夜鸦和我们大部分巫师的根本理念不同,他虽然天赋卓绝,却根本不知道低调的可贵,是梵蒂冈追捕的对象,他的身后永远追着恶犬。”
艾莫尔认同地补充着:“他曾在梵蒂冈毁坏过圣堂的十字架,盗窃走圣物,也袭击过宗教裁判所的成员。斯卡德拉根一直被暗中通缉着,没有巫师会愿意冒着暴露身份的危险和他扯上关系。”
“我觉得他看不起我们隐藏自己的举措。但是他偏激的做法只会破坏巫师们付出努力制造的局面,对我们而言,大肆标榜巫术的存在并不是什么好事。”伊丽丝听上去颇有怨言,“有些巫师就是这样,只知道凭借自己的力量逞凶,完全不顾后果。诉诸于暴力,是我听过的最愚蠢的行为。”
“有人曾告诉我一个有趣的猜测。”艾莫尔先生喝了一口买来的热巧克力,“斯卡德拉根和那些至今没有破案的圣物失窃有关系。即使他不是巫师,我也不认为他是个值得结交的人。他似乎缺少必要的道德观念,同时蔑视一切法律条文。”
艾德里安若有所思:“他为什么要盗窃圣物?”
伊丽丝和艾莫尔对视一眼,在短暂的眼神交流中两个巫师仿佛达成了共识。伊丽丝耸耸肩,故作轻松:“谁知道呢?”
艾莫尔先生又喝了口热巧克力,他翻过一页其他报社发行的报刊,惊呼出声:“天哪,看看这条新闻!伦敦港口一艘船被查出有船员得了鼠疫!是艘从阿姆斯特丹运输丝绸的商船,整条船都被隔离了。”
“伦敦?艾莫尔先生,请让我看看。”艾德里安一下子站了起来。
伊丽丝也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