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应。
他领着艾德里安往教堂的方向走,嘴里依旧念叨着:“我讨厌这些人。”
加西亚总是不吝啬于表达情绪,这份坦率的态度让艾德里安十分有好感。也许是黑发的青年习惯了克制感情,所以对于他所做不到的事情,他天然地就欣赏那些能做到的人。
村里的教堂是最大的建筑了,门虽然关着,侧边高处的窗户却是打开通风的,他们没有看到盐巴洒出的驱魔圈,也没见到垂挂的宁芙草和木桩。
加西亚对此很赞赏:“谢天谢地,终于有个正常的地方了!我真想不通,他们干嘛不相信我,明明是村里人主动找的猎手。他们相信报纸上登的除灵广告,也相信宁芙草,我呢?我接了委托过来,生擒了情人蛇,结果他们还不相信我说的话?被自己臆想出来的幽灵吓到连门都不敢出,这简直太不正常了!”
“也许是因为他们不了解情人蛇。”艾德里安轻轻回应,“对有能力伤害到自己的东西一知半解,就会诞生恐惧。”
“你看上去可不是这样。”加西亚嘟囔着下了马。他敲了敲教堂的大门,等待着牧师允许他们进入。
“我以为那只是普通的蛇,就是大了一些。”艾德里安本想将缰绳栓在附近,但加西亚摆摆手,示意他不需要这样做。这两匹维兰德提供的马性情十分温顺,和加西亚似乎也是老相识,放开缰绳后它们小走几步,就在教堂门外低头寻起了草尖吃。
教堂的大门已经老化,牧师将它推开一小条缝隙,大门就发出了刺耳的呻吟。年老的牧师手握银色的十字架,从不足一人宽的门缝里打量来者,他眯着眼,眼袋挤成一堆,让人怀疑他是否还能看清眼前。
“令人意外,你又回来了。你到底是谁呢,一个幽灵猎手,还是一个骗子?”他认出加西亚,将门彻底打开,但看到加西亚的神情像是并不高兴。艾德里安瞥了一眼加西亚,发现他也同样有些不悦。
“我不是骗子。”加西亚强调着。
年老的牧师让他们走进来后又关上了大门,“跟我来吧,孩子们。知道弥补而不是敷衍,天主会原谅你们的粗心大意。但汝等须知,对魔鬼的宽恕是罪恶的,村民们交付的报酬,不应买来欺骗。”
教堂里躺着四五个人,他们紧闭着双眼,面容憔悴苍白,像是在做噩梦一样偶尔发出喊叫。
“约翰,杰克!”加西亚一眼认出两个年轻的伐木工就躺在其中。
“幽灵猎手,你离开之后,女巫在当天夜晚就回来了。约翰,这个可怜的年轻人最先受害,他突然昏厥不醒,被同伴送到教堂。杰克是第二个,他要去找你,却被做活的农夫发现昏倒在路边。”牧师对陷入梦魇的村民做了一个祈福的动作,而后他转向加西亚,“女巫让他们生了病,她是不可饶恕的。”
加西亚蹲下身仔细观察了伐木工的情况,站起来讲话时语气都变得有些冰冷:“打扰一具无辜的尸骨并不会让你们摆脱疾病。我会让他们痊愈,用我的办法。”
艾德里安回想起人们通常的驱魔手法,他本来在病人间走动观察,为此顿住了一瞬。
牧师审视地看着加西亚,气氛有些转冷。艾德里安低声插入他俩之间,打破了僵局:“谁是最后被送来的那个?他在什么地方发病的?”
他回忆着科隆据点里寥寥几笔的记载,犹豫地揣测着:“这有点奇怪,情人蛇觅食通常不会造成昏迷的症状。”
加西亚和他对视一眼,像是有了想法,但牧师在场,加西亚就没有直接说出来:“别担心,偶尔会有这种情况。不是什么严重的问题,只要抓到蛇就能解决。”
“猎手,你已经失败过一次。”年老的牧师提醒道,“如果第二次尝试没有起效,那么我们必须做出抉择了。”牧师似乎对于这一切都由女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