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顾世维为首的文臣班底,以这种工作方式保证江山稳固。现在顾世维带头告病不理事,其他人也都不发表意见,一切都听从“圣裁”,巨大的工作压力就堆在了刘威扬一个人身上。
他叹了口气:“再多也得批,国家和百姓都拖不起。先把边报拿来。”
赤忠转身离去,刘威扬又不禁想起荼盈。过去有这解语花相伴,便是通宵批阅奏章也不会觉得辛苦。如今……一切就看杨烈了。盼着这位墨门钜子,能给自己带来好消息吧……
夜幕降下。天京城繁华的灯火溢出了城墙之外,钜子杨烈已经来到了天京城下。透过那森严的城门关卡,看着天京城内繁华的夜市,杨烈却不禁发愁起来。荼盈牺牲、三皇子不知所踪,这些消息,该如何向刘威扬开口?
杨烈不知道的是,他的到来,对正处在极度艰难和孤立中的刘威扬,会造成多大的打击。
顾世维府上宽敞的客厅之中,大燕朝廷再次集合。
他们当然不是来问顾世维的病,而是在问自己的前程。
他们所做的事固然可以令皇帝处境艰难,自己却也要承担风险。更别说这一切只是手段不是目的,最终要实现的诉求也非等闲事可比,一旦失败自己的身家性命也多半保全不住。这是一场投入身家性命的豪赌,所有人都不敢掉以轻心。
顾世维倒是神态自若,“众位所担心的事老夫非常清楚,我还是那句话,但放宽心。只要我们共进同退,就都不会有事。”
大学士陈逸峰道:“相国所言甚是。只是学生有些担心,神狸大军未退,如果我们自起纷争,会不会……”
不等顾世维开口,兵部尚书林业已经抢先说道:“陈学士,你这也太过杞人忧天了。如今的草原,可没有天命汗,众位说是不是?”
群臣闻言一阵大笑。不管立场如何,大家谁都不希望天命汗的时代再来,因此都笑得欢喜。林业继续说道:“如今的神狸就是一条被打断了脊梁的狗,没什么可怕。此次兴兵无非抄掠些百姓,没多久就该退兵了。再说云中城的墨门也不会放任不管,等到墨门出动,那些胡人必然要退。”
顾世维这才开口:“林尚书说得没错。草原不过癣疥之患,朝堂才是腹心。只要我们正本清源,把朝堂的事情理顺,区区神狸何足挂齿。即便没有墨门,草原上再出个天命汗都没关系,如今的南曜有我顾世维,就不会让神狸撒野!”
说到这里他的老眼中陡然射出两道精光,让群臣都为之一振。别看顾世维不通技击,可是秉国多年,身上的气势之强绝不是所谓高手能比。众人看到他的气场,心里也就安定下来。
此时,门外突然传来了叩门声。顾世维皱了皱眉头,高声吩咐:“进”。只见顾家总管走了进来,靠近顾世维,嘀咕了两声。
顾世维眉毛一挑:“这个时候?好了,你下去吧。”
等到管家离开,一旁的户部尚书王銮问道:“相国,莫非有什么变数?”
“算不上变数。”顾世维的脸色恢复了正常,“墨门钜子杨烈进京了。”
一言出口群臣都是一惊。大家心里明白,云中墨门在民间素有号召力,就连燕国太祖刘破奴,也是墨门武者出身。其实力足以媲美一国,绝不能以普通民间组织看待。杨烈本人与刘威扬交情莫逆,在这个时候他回到天京,无疑会打破天平的平衡。
林业道:“相国,这可该当如何?”
“慌什么?”顾世维看了一眼林业:“杨烈不过一武夫,至于把你们吓成这样?你们且看老夫的手段!”
对这一切一无所知的杨烈此时已经抵达皇宫。他身份特殊,不受宫禁时间限制,太监赤忠亲自出来迎接,带着他前往荼盈的寝宫。
来到宫门以外,赤忠朝杨烈一笑:“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