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野施用隐身咒仅仅也是隐身罢了,并没有神奇地飞离这里,他的法力还远远不够。
毛野急速地向山下跑去,也顾不得小腿的疼痛,早已麻木。
反正他觉得这腿已不是自己的了,如若自已此时还纠结这条腿,恐怕自已的命都将不会是自己的了。
毛野隐匿着飞奔着,以极快地速度冲下山去,直到快到达山底的大马路时,毛野才稍缓。
突然,毛野一个急停!
他拿开紧按着受伤肩胛骨的手,看了一眼受伤的地方,又抬腿看了看受伤的小腿,虽然他已及时用止血符贴上,但没有时间辅以止血咒,又加之连续施小挪移咒和隐身咒,法力大减,那贴上的止血符虽已止住大部分血,但也被血浸透,又加之毛野狂奔逃命,小腿本就未愈合的伤口又被撕裂,浸出鲜血。
毛野回头仔细看了看自己刚刚跑过的地方,果然有一滴滴的血水滴在地上。
毛野心一惊。
他想道,虽然我已使用隐身咒将自已藏匿起来,直到现在也未解封,可地上的血迹一定会被对方察觉,如若此时奔赴师傅那里,定会露了行踪。
况且从刚刚自己和对方的短暂交手来看,对方果然阴险狠毒,法力定远在自己之上,虽然自己破釜沉舟连用缚妖绳小挪移咒和隐身术三大秘术咒法,也才堪堪寻得一丝逃命之机,可谁又能保证对方识不破自己的隐身术?
即便对方真的识不破自己的隐身术,可一路的血迹也一定会出卖自己的行藏!
说不定这又是对方的阴谋,故意让自己受伤六神无主时奔赴师傅那里寻求帮助,然后他便可以寻着自己的血迹一路跟踪找到毛家祠堂,找到师傅!
想到这里,毛野脊背一阵发凉,一定不能让他们找到师傅!
毛野一咬牙,顺着三叉路向自已家相反的地方跑去。
跑了一阵子,毛野为节省力气,干脆撤去了隐身术。
你不是要追我吗?来呀,来呀!
毛野的心里反而变得轻松起来。
他一边跑一边又摁着自已受伤的地方念起止血咒来,可不能让对方追上自己却又让自己失血过多而晕倒。
跑了一阵,毛野估摸着也有二三里地了吧,可身后却没有丝毫动静。
毛野开始有些后悔起来,难道自己想多了,对方根本就识不破自己的隐身术?
或者根本就没想过要跟踪自己?
果真如此的话自己现在岂不是自找苦吃?
不过此时毛野依旧心有余悸,还是不放心,从怀里摸出一个纸折的小鸟,随手扔在路边的草丛中又继续发力跑起来。
心里嘀咕着,如果对方不追来也就罢了,如果真的一路尾随,自已身上滴下的一滴滴血迹岂不刚好为对方指明方向?
不行,自己一定得想办法!
想罢又急中生智,从怀中摸出一张符,又用力狠狠挤压自已刚刚才止血的肩胛骨,将符浸透,口念咒语,待跑到下一个路口时将其抛向另一条叉路,如此反复几次,每跑到一个叉路口时毛野便抛出一张血符。
这是毛野常画的小人符,也是端公符箓中比较基础的符,毛野此符画得最好,常常想以此来捉弄别人,可鉴于师傅的威严还从未对外使用过,没想到今日第一次使用便是用来逃命,毛野那个心情啊!
只见毛野每抛出一张小人符,那符便迎风变大,模拟着毛野的步伐迈着两条小纸腿奔走起来,身上还不时滴下几滴鲜血。
毛野一连抛出七八张小人符,待受伤的肩臂被挤得生疼也挤不出什么血迹时才停止。
毛野不知道,他此时使用的也算是压迫止血法,反而止住了血液。
此时的毛野已经汗流浃背,面色苍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