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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湾抱着菜坛子跟在张日山后头上楼,也没功夫理会底下人怎么看她,上楼梯左拐右拐才走上一条长长的走廊,“张会长,其实我就问你一件事,没必要这么麻烦。”

    “梁法医想说的事是不是跟你一直抱在怀里的菜坛子有关?”张日山没回头却猜的一点不错。

    梁湾撇撇嘴,“是啊。”那你倒是再猜猜我为什么一直抱着它。

    走廊两侧是雕花的乌木轩窗,透着些光亮洒在大理石地面上,留下斑驳的光影。

    梁湾跟在张日山身后,高跟鞋底在地板上留下嗒嗒的声响,给周围略显寂静的环境添了一丝生气。

    眼前的男人脊背挺直,略微宽松的黑色风衣在他身上却不见丝毫臃肿,这样一看他的肩腰乃至往下的臀线腿型都非常协调。

    梁湾偷偷在心里描摹了一下,是个完美男人啊!

    张日山推开中间的一扇门,里头俨然一个办公室,桌椅柜子成摞的文件,文房四宝笔架笔洗摆放得井然有序,屋子里也干净得纤尘不染。

    迎门的博物架上放着一个青花大盆,大约是受了开门声影响,里头响起扑棱棱的水声,一条通红的锦鲤跃水而出又哗啦一声掉进水里。

    张日山看见这一幕倒是转头看了梁湾一眼,她莫名其妙地回看他,“这算是对我的额外礼遇吗?”

    他没说话进门之后仔细地脱下外套挂好,又一丝不苟地收拾了桌面才在椅子上坐下,身体前倾看着梁湾,“坛子里有什么?”

    “酸笋啊。”

    梁湾挑挑眉回道,随后进屋把坛子放在博物架上,刚在椅子上坐下,青花盆里的锦鲤又扑腾着哗啦一下子跃出水面,只不过这一回没有准头便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来回倒腾着张着嘴干吐泡泡。

    她有点傻眼地看着张日山,“你的鱼好像不想活了。”

    她起身打算把鱼捡起来,菜坛子竟也跟着晃悠两下从博物架上掉下来,哗啦一声瓷片碎裂,酸笋的味道扑面而来。

    她吓了一跳定睛去看,里头呲溜一下子钻出来一条顶着满身汤汁的蛇。

    那条蛇没理会她径直窜到锦鲤旁边,一口就把还在努力翻身的红色小锦鲤给吞了。

    人心不足蛇吞象说的大概就是这个,吃的太多那蛇便趴了窝动弹不得,吐着信子一副吃撑了的模样,咽不下吐不出。

    梁湾愣住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我……我真不知道坛子里装着一条蛇,早上的时候有人送过去,我没地方搁就抱着了。我过来其实就想问问你知不知道杨好去哪儿了。”

    她后退两步看着地上的狼藉,心里那个怨念啊,这坛子如果她在警局的时候没忍住打开的话,岂不是已经一命呜呼了?

    杨好啊杨好,你送这个干嘛!

    张日山抬眼看着她,眼神里头审视的意味看得她有点心虚。

    “好吧,其实跟着坛子一起的还有这个。”梁湾努力稳定好情绪,从包里拿出来一张红色的酒封,“这个是盖在上面的,我不小心给碰掉了。”

    张日山抬抬下巴示意她把东西放在桌上,随后拿起桌上的镊子打开了折叠好的红纸。

    梁湾瞧着张日山认真研究酒封的模样,心想如果那东西有用,他是不是会网开一面放了杨好。

    她又看了一眼地上的狼藉,实在有碍观瞻,就转身从博物架上取下一个黝黑的浅口瓷盆,小心翼翼地把碎瓷片酸笋条还有那条瘫软得连头都抬不起来的黑蛇一起装进去盖好。

    “锦鲤是从宝华寺请来的,日日听大师讲经,颇有灵性。你装垃圾的浅口瓷碗是钧窑瓷,来自北宋。”张日山说罢抬眼看着梁湾,“沾染了异味也就不值钱了。”

    梁湾擦手的动作停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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