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初九,正是张三丰百岁寿诞之日。清晨,宋远桥等换上了新缝的布袍,正要去携扶俞岱岩,七人同向师父拜寿,一名道童进来,呈上一张名帖。宋远桥接了过来。张松溪眼快,见帖上写道:“昆仑后学何太冲率门下弟子恭祝张真人寿比南山。”
“何太冲来了?”张松溪说到。
“只怕是来者不善,要不然他堂堂一派掌门人,会亲自来?”“听说何太冲有个武功不比他差的师姐,来了吗?”“名贴上没有写。”“他无论如何都是一派掌门人,得叫师父出来迎接。”
张三丰听说何太冲来了“看开我那亲家的消息不假啊。唉,可惜了老夫的寿辰。走吧,去瞧瞧。”
张三丰亲自迎接了何太冲,只见何太冲年纪也不是很大,身穿黄衫,神情甚是飘逸,气象冲和,俨然是名门正派的一代宗主。他身后站着八名男女弟子,西华子和卫四娘也在其内。何太冲向张三丰行礼致贺,张三丰和武当六侠也躬身回礼。
昆仑派来了没有多久,有道童来报,崆峒五老来了。宋远桥便将崆峒五老迎了进来。
不多时,崆峒五老带了弟子进来。接着神拳门、海沙派、巨鲸帮、巫山派,许多门派帮会的首脑人物陆续来到山上拜寿。
“已经可以肯定,他们都是为了谢逊之事向我们逼宫的!”张松溪说到。
“不错,师父他老人家不喜欢繁文缛节,以前过七十、八十、九十岁的整寿时,总是叮嘱我们不要太铺张了。好不容易这次百岁寿诞,我们师兄弟几个想给师傅好好操办一次大寿,却出了这种事。”宋远桥也是不停的感叹。
“这些人相互约好了的,大家见面之时,显是成竹在胸。虽然有些人假作惊异,实则是欲盖弥彰。都是没安好心!”张翠山又是惭愧,又是愤怒的说。
“大师兄,咱们真的要听那天鹰教少主的建议吗?”莫声谷说道。
“昨天夜里师傅跟我谈过,这天下,恐怕要大变了!师傅说那位天鹰教少主野心不小。而且他也有实现野心的力量!再加上他老人家活了这么多年,也会一些看人的本事,师父说那天鹰教少主乃是人中之龙,才会亲自赐名。这也是师傅为接下来的天下大乱做的一种准备吧。”
“既然师父都这么说了,那咱们也不用顾虑什么了!就按昨天商议好的来,一定要保住武当的威名和荣誉!”武当七侠此时已经完全打定了主意,不再对那些江湖门派抱有任何的希望!
张松溪冷笑道:“他们也太小看我们武当门人了,就算他们人多,也未必就能占到便宜!”
正说话间,小道童又进来报道:“峨嵋门下弟子静玄师太,率同五位师弟妹,来向师祖拜寿。”宋远桥和俞莲舟一齐微笑,望着殷梨亭。“六弟,你没过门的媳妇来了。哈哈哈!”武当五侠这么一笑,殷梨亭脸都红了。“峨嵋派郭襄祖师跟师傅有旧,纪师妹又和梨亭有婚约,峨嵋派应该不会为难我们的。”武当六侠都笑着点头,“五弟六弟,你们去接峨嵋派的贵宾吧。”
两人迎出门去。只见那静玄师太已有四十来岁年纪,身材高大,神态威猛,虽是女子,却比寻常男子还高半个头。
她身后五个师弟妹中一个是三十来岁的瘦男子,两个是尼姑,其中静虚师太张翠山已在海上舟中会过。另外两个都是二十来岁的姑娘,只见一个抿嘴微笑,另一个肤色雪白、长挑身材的美貌女郎低头弄着衣角,那自是殷梨亭的未过门妻子、金鞭纪家的纪晓芙姑娘了。
天山六阳掌张翠山上前见礼道劳,陪着六人入内。殷梨亭极是腼腆,一眼也不敢向纪晓芙瞧去,行到廊下,见众人均在前面,忍不住向纪晓芙望去。这时纪晓芙低着头刚好也斜了他一眼,两人目光相触。纪晓芙的师妹贝锦仪大声咳嗽了一声。两人羞得满面通红,一齐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