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起离开之后,谢令容面目凄然,自言自语道,“你们只当这皇后华贵无双,是所有人都羡慕的。可谁知道,这个位置并不好坐。有时候,我甚至宁愿自己不是这所谓的皇后,”
想了想,她问道,“安然,你替本宫去看看此时皇上在哪儿。”
“是。”安然离开之后,谢令容便命身边的宫女给她换了妆容。有些日子没有见到他了,也该稍微打扮的好看些。
谢令容已经准备好了起身,只等安然回来。不久后,安然回来,脸上的神情有些忧心。
“安然,皇上在何处?”
安然见谢令容已经打扮妥当,有些艰难的开口道,“娘娘,皇上他,此时在,在衍妃那里。”
原本因为妆容明艳了一些的脸,顿时又苍白了下去。
谢令容眼神呆滞,喃喃道,“是了。长公主一薨,他怕是更要多去衍妃那里了。”
“娘娘,咱们还去找皇上吗?”一个不知情的宫女问道。
谢令容茫然的摇摇头,道,“罢了罢了,不去了,替本宫将这衣裳再换了吧。”如今她人微言轻,怕是去了也多说无益。
安然看着她,也只能暗自叹息。
安然又重新替她换下了衣裳,谢令容坐在椅子上发了一会儿呆,道,“安然,你去天牢之中打个招呼,让他们万不可为难豫王爷等人。”
“是!”安然刚要举步,却又被谢令容叫住。
“算了。皇上的心意本宫暂且猜不透,还是不参与为好。何况豫王爷在朝中地位举足轻重,想来那狱卒也不敢为难他。你且回来吧。”
“是,娘娘!”
谢令容靠在软榻上,神色凄迷。当初的帝后争吵,都当他们是夫妻间的拌嘴,却不知道,他们真正争吵的原因是什么。她依旧记得姜彻气急败坏的指着她,“你信不信朕今日就废了你。”
废了她也好,她再也不用受折磨了。这皇后给她带来的光环亦将她压得喘不过气来。若只是平常人家的妻子,她便大可以大哭大闹,甚至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可是她不行,这所有一切的屈辱只能她独自一人承受。
“娘娘,你哭了”安然在一旁难过的说道。
是吗?谢令容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颊,怪不得脸颊冰凉生痛。可是这眼泪谁会在乎呢?
见谢令容这般难过,安然十分心痛,她遣了宫里的宫女,小声对谢令容道,“皇后娘娘,兴许,你有个孩子就不会这般了。”
谢令容猛然抬头看着安然,如呓语道,“孩子?”
安然点点头,道,“娘娘你与皇上成亲也有些年头了。若是有了一个孩子,不仅有助于你与皇上之前的相处,娘娘你也能分心,这是一件好事。”
“是么?可你知道”谢令容的话说不下去。有些话就是一根刺卡在了喉咙里,难以说出口。一碰触,就是扎心的疼。
她是皇后,她亦有她的尊严。
钟毓宫中,姜彻正枕着衍妃阮舜华的腿歇息。衍妃轻轻的替他捶着肩膀。
“皇上,方才臣妾宫里的人看到安然姑姑来了,大约是皇后有事找你吧。”
姜彻猛地睁开眼睛盯着阮舜华,阮舜华吓得立刻停了手,“皇上,是臣妾说错话了。”
姜彻看着阮舜华道,“衍妃,你可知道朕为何喜欢来你这里?”
阮舜华摇摇头。
“因为你最安静,朕只有到你这里,才觉得放松些,也觉得离她”姜彻的话止住。
“皇上说什么?”
“没什么。”姜彻坐起身,道,“她要来找便找,不必鬼鬼祟祟,犹犹豫豫的。更何况,朕也不想见她。”姜彻知道谢令容为什么要找他。谢起来找他,他没有见,定然是去找了自己这个当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