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给他注射了肾上腺素。
喂了几口热水。
我们点起无烟炉,使周围温度提高一些。
用热毛巾一点一点给他擦拭身体,直到全身通红,他呼吸和体温才恢复一些。
但是神智还是迷迷糊糊,一时间叫不醒,只是不时自己嘟囔一些我们听不懂的话。
刘福看着手表说道,“咱们带着他也走不远,大家也都累了,不如就在这里安营,休息一晚上。”
我也看了看手表,已经晚上九点多,“行,咱们就在这安营吧。”
搭起三顶帐篷,点上无烟炉。
每个人吃了点东西,补充体力。
我啃着速食鸡腿,问,“成子,那个螳螂到底是谁啊?怎么会在这里碰到他?”
“螳螂是个打手,在桦爷身边是个保镖。”成子叹了口气,“前一段时间,我从外地回来,他就放山去了,也不知道去哪,据说是收山货,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他。”
“螳螂老弟为人仗义,我们关系都不错,没想到伤成这个样子了。”铁闯也颇为惋惜。
“他拳脚功夫很好,瘦高个,外号螳螂,能把他伤成这个样子,那东西肯定不是善茬子,这洞不简单啊。”成子无奈地摇摇头。
“不对劲。”我啧了一声,“还是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是桦爷的意思?”成子皱着眉头,艰难地说,显然说出这句话他是下了很大决心的。
听他这么一说,所有人都沉默了。
显然,这或许是唯一解释,否则,他怎么会来到这里呢?
既然他出现在这里,父亲是不是也在这里?
我的思绪一下子乱了,之前理清的线索因为螳螂的出现被打乱。
从螳螂的状态判断,他进入山洞应该就是几天前的事情。从他的衣物看,是厂子常用的登山服,这就说明是我们的队伍进入这个山洞。
由此有牵扯出很多问题,让人十分心烦。
就像刚做好的一道数学题因为漏看一个条件,牵一发动全身,导致之前的推理全部错误。
“肯定还有咱们不知道的事情!”我把鸡骨头狠狠扔到远处,“咱们不是第一批进入山洞的人!”
铁闯点起一根烟,“咱们之前进行一次行动,为什么咱们一点消息都没有呢?”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我道,“他们也是秘密行动,不想让别人知道去向。”
我看了看成子,“你也没有听说过他们的消息吗?”
成子摇摇头。
“等他醒来,我们亲自问问他不就得了。”叶知道打了个哈欠,“再这么想下去也没什么结果,咱们不如早点儿休息,否则没有体力,你们说的这些难题,一个也解不开。”
叶知道说的也是事实,我们推理至此,已经是到了尽头。
只能等他醒来,亲口告诉我们一切,怕就怕他再也醒不过来了。
我们又说了几句,便各自回去睡觉了。
成子照顾螳螂,他俩睡一顶帐篷。
我、铁闯、叶知道、刘福轮流守夜,四个人轮流睡在一顶帐篷。
最后张秋自己睡一顶帐篷。
铁闯自告奋勇守第一班。
我累得够呛,没跟他客套,钻进帐篷里到头大睡过去。
一觉睡得非常浅,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到帐篷外窸窸窣窣好像有什么声音,好像脚步声由远及近。
难道有人趁着我们休息,来袭击营地了?
铁闯在干嘛?他不是守夜吗?我心里疑惑,睁开眼睛,发现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叶知道和刘福哪去了?
我坐起来,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