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对那人有礼的道:“这位兄台,请问我们能在一旁垂钓吗?”
“无妨,请便。”那人抬头望着两位相貌堂堂的年轻的公子,顿时眼中一亮心中突生好感,主动找话题问道:“两位公子是第一次来钓鱼吗?”
李梨见钦差大人长一张国字脸,浓眉大眼不怒自威,此时身着普通便服行事低调,心中顿时对他生出些许敬意,忙微笑行礼说道:“兄台,我们兄弟两人今日第一次垂钓,未曾想到还能碰到同好者,真是荣幸。”
“坐吧坐吧。”钦差大人朝他们挥挥手示意他们坐下,过了一会儿说道:“没想到两位年纪轻轻,竟然喜欢垂钓,着实不多见啊。”
“哦,兄台为何有此一说?”李梨边放着鱼丝边问道,这下轮到他不解了,难道这垂钓爱好还要分年龄?
钦差大人瞧他问题和手中的活儿两不误,心中十分喜欢他的灵活,于是解释道:“垂钓是门需要耐心的爱好,有时必须等待一天才能有收获,而现在的少年郎心浮气燥,静不下心来,因此很少有喜欢这个。”
“兄台说的不无道理,可我俩并不如此。”李梨听他说完十分认同的点点头。
不一会儿功夫两人已安置好一切,从容淡定的坐在鱼竿前,见钦差大人不再开口,那他俩自然不会多话。
三人就这么一动不动的坐着,钦差大人不用说自是不会乱动,李梨因和父亲一起钓过鱼,自是知道要静心守住这根竿。
再说他常年习武,经常有静坐或一个姿势做上一整天的习惯,所以很自然的就定下心来,而厉棠自是不必说。
而厉棠她幼时便经常一人躺在床上养病,就连身体好时也经常一人待书房,经常一待便是一整天,所以这也难不倒她,只见她此时甚是自得其乐的翻阅着书册,静静的坐在李梨身边。
这期间钦差大人的鱼钩钓上来几条鱼外,李梨他们这厢一直毫无动静。
河边微风带着一丝凉爽的气息,向他们阵阵袭来,正好能消除太阳光照射的热气。
此时河边除了他们仨人外,只闻得鸟鸣,如此安静的环境不免让人心生醒意,就这样道过很久。
突然,李梨这边的鱼竿轻微的动了下,他发现有情况,忙想起身收竿,但一瞥眼看到钦差大人已走到他的身旁,微皱眉头轻声对着他说道:“先等等。”
看这大人的神情,李梨认定他是钓鱼高手,十分听从的放松精神观察河里的这根竿儿。
鱼竿在第一次微动过后,过了一会儿又动了一次,这一次河面上泛起一圈涟漪,竿儿也微微的晃动着,正在此时只听钦差大人道:“快往上拉!”
李梨听闻忙快速的拉着竿,厉棠十分明白此时她什么忙也帮不上,索性站开点让李梨能发挥的更迅速。
李梨收竿的动作快又稳,钦差大人在旁打量着他:小小年纪力气不小,一点儿也不像手无缚鸡之力被娇生惯养的富家公子,心中除了惊讶外还有着一丝欣赏,原本还打算帮他的双手也负在背后,一派悠闲的看他拉竿。
李梨并没因为钦差大人的打量而分了心神,只见他目光定在鱼丝上,气定神闲的收着鱼竿,表情不慌不忙,在收的过程中几次和水里的鱼儿较着劲儿,都被李梨的力量给拽的死死的,那鱼儿做了几番挣扎后被拎出了水面,顿时水花四溅。
“嚯,好大一条鱼。”三人看着出水的大鱼同时叫道。
这条大鱼身长三尺半,鱼身饱满,鱼鳞在阳光照射下泛着黑亮的光泽,这鱼儿被拽上岸仔细一瞧,鱼眼黑亮感觉泛着一丝凶光,它因缺乏水源而一直翻腾着身体,鱼嘴一张一合,做垂死前的挣扎。
厉棠看着不禁起了恻隐之心,悄悄拉了下李梨的衣袖,小声道:“它这模样怪可怜的,还是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