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已是快过秋,这南方的天气不比北方的寒冷,单单风大了些,人们只要裹着厚点的棉袄便可出行。
今儿个天气不错,温柔的阳光洒在行人的身上,让人感觉甚是舒服。
从傅府里先走出来的是李梨,他穿着灰色夹袄的长袍;随后便是傅雅和厉棠,傅雅穿着与李梨同料的深蓝色长袍,而厉棠侧是一身白色的棉袄长袍,因为体质纤弱的关系他穿的最为厚实的。
虽然身上穿着厚重的衣衫,掩盖了傅雅和李梨挺拔的身形,但俩人还是街上最出众的,他们一起出府迎来许多人的注目。而厉棠身材着实不如他们,骨骼纤细似姑娘家,为此还被前面两人取笑过呢,可时间一长,看久了便不觉有何不同,因此才停止笑话他。
一路上李梨脚步飞快直奔庙里,傅雅和厉棠知道李梨急着想见师傅,便随他去,他们则边聊边慢慢的走着。
李梨进庙瞧见易云风独自坐在石凳上脸上露着浅笑,不知在想些什么。在不经意转眼间看到自己的徒儿,便招呼他道:“梨儿。”
“师傅,徒儿今日来是想问师傅何时启程,得知时日后好让徒儿向自家公子告个假,前来送行。”李梨一脸急切的道,他一路奔向庙里的目的就是为问这个。
“初十,还有五日便要离开了。”易云风目光柔和的看着李梨,心中有些不舍道。
“这么早,徒儿知道了。”李梨听闻嘴里喃喃道,心中不免有些难过。
“梨儿,为师早晚要与你分别的。”易云风看出他的不舍,语气变的温柔似水。
看了李梨半晌,易云风伸手摸了他的头发认真的道:“师傅知道你是个为人谨慎的乖孩子,但该叮嘱的还是叮嘱。一人在外凡事都要小心些,大户人家不简单,但你只不参与其中便会没事,闲暇时武术的基本功不可断,这东西可保命不可拉下,知道吗?”
“是,徒儿谨遵师命。这些年来徒儿的目的是以学业为重,所以牢记娘和师傅教的教导在傅府里生活,一直到现在都相安无事。”李梨也认真的回复道。
易云风满意的点点头,心里无不欣慰,看来毕家重振家门的重任交给他,未尝不是一件妥当的事。
这时,李梨想起上次向师傅提及的事,便认真的询问道:“师傅考虑的怎么样?给我娘的信可写好了?”
易云风听闻始料未及,他原以为这小子只是说说而已,因此自己并未当真,可没想到他今日一脸认真的来询问,看来他是真心想这么做,是同情他吗?哎!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易云风都感到无比开心,但高兴过后有些事情还是要向他解说一番的。
他看着李梨一脸认真的等待自己回复,便温柔一笑道:“你这小子真特别,你就不怕世俗的眼光吗?但为师极为欣赏你这一点,光从此件事情上为师觉得,这世间没有谁有你这气量,也没有谁能与你相提并论的。”
见李梨没发声,他便有心想推心置腹的对李梨说道:“梨儿啊,既然你能抛开一切,为师傅的心情着想,那师傅也要真心真意的对你说一番这世间的理。想来你也知道为师这一生最重视的就是保护你娘,当然现在又加了一个你。为能顾全你们,我什么都可以去做,如今为顾全你娘,因此为师不能写什么信件给你娘。一来你娘不傻,看到此信她怎么可能不去联想,若被她知道其中一二,那她怎么能安心过日子;二来女人的名节很重要,她是为师一生的挚爱,自然不能留有把柄让她日后落入别人的口舌之中。再说此番回京前途不明,你也要向为师保证,不能在你娘面前透露半字,明白吗?”
李梨这时才真正体会到师傅对娘的一片真心,这世间再也不会有人像师傅对娘这样深情似海痴心无悔的人了,在沙场面对敌人他是骁勇战将,在面对自己所爱人时他为她想尽一切,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