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清雅的男孩把他送到李大的小摊上,脸上并没有因他是农户家的小孩而看不起。
李大看到双眼红肿,长衫已破损的儿子一脸惊讶恼怒,在得知事情发生的始末并谢过那位小公子后,便一言不发的收起卖的差不多的地摊,心里很是懊悔。
“你叫什么?我……。”李梨开口问道,他想着如何把手绢洗净后还给他。
“傅雅。”那清雅的男孩笑笑,又道:“我从小体弱多病,家母怕我养不大,所以取了个女子的名字。这块手绢就送你,以后进城来玩时可以来傅公馆找我。”
李大与傅雅别过后,抱起儿子牵着骡子回家。
一踏进家门,琴娘看到狼狈不堪的儿子先是一怔,随后望向丈夫询问着,在知道事情后,她沉默的替儿子换下衣服,并重新帮他梳好发辫,轻拍了他的肩,道:“去玩吧。”
看着李梨的身影一蹦一跳的消失在门口,琴娘疲惫的靠进丈夫的怀中,心疼的道:“相公,我心好痛,如果他不生在我们家就好了。”
李大搂紧她安慰道:“这是什么话,娘子放心,我李大会努力的,一定要筹钱让他上好私塾,让他成为人上人。”他虽目不识丁,但也知道他儿子决非池中之物,可这事急不得。
眼下他没心情去管别的,自己的爱妻是否懊悔跟随他,想到这里不由的全身一震,话语里有些许颤抖的道:“小姐,你是否后悔跟我……。”
琴娘闻言一怔,忙抬头看向丈夫那羞涩又带着害怕的双目,心里一阵怜惜,道:“不嫁你嫁谁啊,谁会待我这般好,在我家破人亡时,谁筹钱把我从那地方救出来的,谁默默的守着我一年不让我寻短见,又是谁顶着家人的反对,义无反顾的和我成亲,现在又是谁为我和儿子撑起这片天地的。傻瓜!”
李大被说的傻笑了一下,又张望了一下四周,发现无人后便关门,便撒娇道:“娘子,我错了,我不该说的,你是大家闺秀,我是村野莽夫,我这就向你赔罪。”说完,便伸手往她衣襟里探去,顿时大白天的就开始满屋□□。
李梨穿回粗布衣衫,来到河边,捡起地上的枝条,没有心情的在地上乱划着,划了一阵后,他干脆坐在地上,卷起双腿,下颚靠在膝盖上,黑瞳望着河的对岸发怔。
“哟,这是谁家的小子,才几岁啊,就知道愁眉苦脸了。”沉稳好听的男音刚落,从河对岸的树上飘落下一道黑色的修长身影,他隔着小河摇着手中的扇子,一双明亮的黑眸看着李梨,缓缓地道。
李梨一怔,忙从地上爬起来,眯眼一瞧,啊!是那天受伤的男人。由于关心他的伤势,于是开口叫道:“这位大哥,我那天带着爹爹来没找到你,现在你应该没事了吧。”
那男人面带微容,施展轻功飞到他身边,低头看着他,突然李梨手腕上的一道瘀青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眉头一皱,挑起他的手腕,沉着脸道:“是谁掐的?”
李梨委屈的收回手,奶声奶气的把今天城中发生的事都说了一遍,然后露出灿烂的笑脸道:“那个傅公子很好,他还送我手绢呢。”
那男人看着李梨的脸思索了一阵,随后摸了下他身上的骨骼,认真的道:“小子,想不想学武保护自己?”
“学武?”李梨一震,他从没想到会有人教他学武,这村子里都是没有见过什么世面的农民,平时连个商人都看不到,更不要说什么侠客了。
“怎么样,想不想?”那男人摇着手中的扇子,有点好笑的问道。
“想。”李梨想都不想的回答,却把那男的给怔住了,他眯起眼郑重的道:“我教你学武可不是让你去打人哦,如果被我知道你用这作奸犯科,我就废了你,再剥了你的皮。”
“我明白,学武只是强身健体,顶多用来自保,请师傅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