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致地为她擦洗。
“小歌……”他动情无比,将她抱出浴桶,放在床榻。
烂醉如泥的她,任由他摆布,别有一番风情旖旎。
几度云雨之后,他疲倦地沉沉睡去。
直到半夜,骤然梦醒,他张开眼,想起苏葭湄会不会还在等他。
正要下床,身后传来歌琳清醒的声音:“你去哪里?”
他回头,月光下,她碧眸睁着,眸光清明,朦胧的醉意已然散去。
——她酒醒了。
“我去茅厕。”他想也不想地掩饰。
“正好,我也要去。”她起身披衣。
两人手挽手出屋,经过苏葭湄的屋子,发现门帘缝里透出隐隐烛光,显然还没睡。
这时,他们听见值夜的卫兵敲响了四更的梆子,浑厚悠远的声音被夜风吹起,散落于山林各处。
如厕回来,从苏葭湄屋前经过时,她故意高声笑语,发出清脆如铃的笑声。
他用力将她拽进屋:“小歌,你这是什么意思!”
“都四更天了,她为啥还不睡?”她碧眸尖锐,直盯着他。
“她在等我。”他说,眉间凝着一抹愧疚。
“等你?!”她声音一下提高八倍,尖利如裂帛,“为何等你?!”
“我答应了今晚睡她那里。”他无可奈何地说,“后日我就要走了,我想今晚陪她,明晚陪你。”
“今晚陪她,明晚陪我!”她冷笑着不住点头,“你倒安排得好,何不干脆两晚都陪她!”
“小歌,你还不懂我对你的心吗?!”他突然狂暴地将她推倒在床上,“自从住到玉井山,我何曾在她那里留宿过一夜?!”
她仰躺在床上,卷发如大把扇子撒开,碧眸里泪光盈盈:“你虽然不在她那里留宿,但你天天都在她屋里待几个时辰,和她有说不完的话。回到我这里就是跟我上床,我成了什么?你的泄欲器具吗?”
“原来你是为这个怪我。”他闻言恍然,于是又恢复平日的戏谑,邪邪坏笑起来,“那我以后和你说不完的话,到她那里去上床,如何?”
“你!”她气结无语。
“小歌啊,你这小脑袋里都在想什么?”他爱怜地捏她的脸,“我去跟小湄说一声,让她别等了,行不?”
“不行!”她碧眸横波,秀眉斜挑,“派个亲兵去说,你不准过去。你这一去,又不知道会待多久!”
“小歌啊,她等我一晚上,我不亲自去道歉,太过分了。”他眼里有深深歉疚,近乎恳求,“我说一声就回来。”
“不——行——”她碧眸近在咫尺盯紧他,眸中凶光闪闪,毫不让步。
“可我答应今晚陪她!”他痛苦地喊,“言而无信,又不亲自道歉,何以为人?”
“答应了又如何?”她凶光凌厉的眼眸忽然浮上一层凄恻的水光,“草原上我们第一次结合,你答应娶我为妻,结果如何?你曾说我们两个远走高飞,到漠北草原过着放马牧羊、生儿育女的生活,结果又如何?你对我的承诺都未兑现,凭什么答应她的事要做到?”
说着说着,泪水再也忍不住,像两道小溪,从她的眼角两侧,沿着太阳根流淌到素纹帛枕上,洇出两朵暗色水印。
见到她流泪,他心疼不已,俯身捧着她的脸,为她抹去眼泪:“别哭了小歌,我不过去了,我派个亲兵去说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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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夫人……”亲兵领了命,来到苏葭湄房门外,恭恭敬敬地躬身道。
“有何事?”帘子从里面撩开,唐虞站在门口,烛影在她脸上晃动,显得十分不安。
亲兵以手抚胸,躬身道:“汗王让我跟夫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