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分说:“是清白的你就不用害怕验身,快去吧!”
叶姝胸脯起伏,眼泪不争气地直往外涌,声音变得尖利:“父王你不相信姝儿?”
奕六韩脸色沉冷:“父王要听了稳婆的验身结果才信你。”
叶姝一声冷笑:“谁也别想碰我的身子!”
奕六韩对秋韵做了个眼神,秋韵和另一个人高马大的侍女冲上去一左一右架住叶姝。
叶姝何时受过这等屈辱,一时间恼羞成怒,恨得发狂,拼命挣扎哭喊:“父王你为何不相信女儿!放开我,谁敢碰我一下!”
苏葭湄心疼如绞,按住奕六韩的手,眼里闪着泪光:“夫君,我来给女儿验身吧。”
奕六韩甩开她的手:“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成全她和那个畜生的儿子,以圆你龌龊的心愿!”
苏葭湄眼里浮起一层恨意,咬牙冷笑道:“我即使想成全姝儿和阿墨,我也会让阿墨明媒正娶姝儿。我教出的女儿,绝不会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跟男人野地苟合,还妄想做正妻,凌驾在明媒正娶的正妻之上。”
奕六韩脸色骤变,死死盯着苏葭湄,声音阴森嘶哑犹如来自地狱:“苏葭湄你在说什么?”
苏葭湄毫不相让地与他对视:“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她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你还不放过她?”血光慢慢充溢了奕六韩的双目。
“他也死了那么多年,你还不放过他!当初若非你任由小妾凌驾于我,我也不会被他感动。”
她永远忘不了她被歌琳打了一耳光、一个人站在河边哭泣那天,是勒内从柳烟深处走出来安慰她,为她擦泪。
在她最绝望的时候,他给了她温暖和懂得,让她知道原来世上还是有人在关心她,在意她。
这种恩情,她会永远铭刻于心,不能回报于他,也要回报于他的儿子。
勒内,勒内,我把你的儿子养到了十七岁,夫君不给他学文练武的机会,我让我的女儿给他传授文武,没有让他变成废人,你在九泉之下可以瞑目了……
“苏葭湄我对你还不好!”奕六韩拍案大怒,“我让哪个小妾凌驾于你之上了?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你还要提起?”
“是你先提起来的,还污蔑我有什么龌龊心愿!”
叶姝怔怔地望着父母吵架,她不太明白他们的话,但是隐隐猜到一些。
奕六韩见女儿直愣愣地听着,稳婆和侍女都深深垂下头颈,深吸一口气,摆摆手:“你们都下去吧,姝儿你留下。”
稳婆和侍女下去后,奕六韩对仍在流泪不止的姝儿道:“好,父王相信你的清白。但是父王得把阿墨送走,明天就送走,王府再不能留他。他父亲以前是野利部可汗阿部稽的属下,他小时候也是阿部稽在抚养,我还把他送到阿部稽那里去。”
叶姝如同五雷轰顶,整个人呆住了,怔怔地流着泪。
奕六韩站起身:“这两天我会让你的护卫看着你,你不许去见阿墨,不许踏出这个院子一步。”
言毕,冷冷扫了苏葭湄一眼,苏葭湄亦抿唇冷冷与他对视。
奕六韩气得一甩袖走了出去。
他前脚刚走,姝儿扑通跪倒在苏葭湄膝下:“母妃,让我去见阿墨一面好吗?他明天就要被送走了。”
“姝儿,你父王刚刚下令,我就违背他的命令,将来父王怪罪下来,母妃怎么办?”
“母妃一直都这么强势,在王府里说一不二,父王根本就不敢怪罪你的……”叶姝膝行到苏葭湄裙下,伏在她膝盖上哭泣。
苏葭湄轻抚女儿的秀发:“姝儿,你忘了母妃给你讲过的吗?世间男子皆薄情。阿墨从你这里得到那么多武功秘籍和兵书,你觉得他真的是喜欢你这个人,还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