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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与他相对而坐,他从席上又拿了只杯子,将火炉上温着的酒舀一点给她。
未央淡淡看着却不接。
他苦笑一声,将酒倒入自己杯中一口喝下,又重新舀了一杯给她。
未央勾勾唇接下,却放到一边不喝,理所当然道:“对不住,我可不会饮酒。”
凌玉炔哈哈一笑:“三年前你出走祁北为的什么?如今也不必这般搪塞哪!”
当年未央带着陆御风宫里宫外疯狂的跑着玩儿,今天打了这家公子,明天将那家扔水里,京兆府衙日日接到诉报。凌墨尧又是责备又是关禁闭,还给守门的羽林军下了死令不许她出去,没想到哪里敌的过她又是偷令牌又是假传圣旨还化妆躲到朝官的青轿中的小聪明,加上那些信手拈来的一哭二闹三耍赖坑蒙拐骗……简直把凌皇气的半死。
后来在赵全的劝说下他只好随她去了,只是若闯了祸受了伤都记在陆御风那里,回去必是板子打铁链跪伺候。犯过几回凌墨尧丝毫没有留情面,未央这才微微收敛。岂不知她生辰过完没几天又出去玩儿,这次和陆御风喝酒喝到不省人事,晚上都没回宫。凝香她们惊恐万状讲事情报给凌墨尧,结果出动八百羽林三百尉迟元翰带回来的铁焰军,加上将军府一家才将他们找到。
本来未央每每喝酒就会贪杯,凌皇是一直明令禁止的,她倒也自觉,平日里几乎滴酒不沾,可这次却和一个侍卫又喝了这么多,更要命的是竟被将军府找到!
这下凌墨尧可火了,要重重惩罚陆御风,陆鸿志不等他动手,先一步动了家法,直将他打了一个时辰,皮开肉绽晕死过多次方罢。
消息传到宫中凌皇也震惊了,未央却不依不饶大哭大闹了好一场,一个月后直接偷跑出宫叫了陆御风奔向祁北,等尉迟元翰派人来禀告时整个京城都找疯了……
未央没想到他也知道此事,又想到当初在岭南时她也喝醉酒睡树上,还是他将自己带回房里,于是也不相瞒,大大方方道:
“如今这般形势我怎敢吃你的东西?保不齐二哥哥那杯里早放了解药,故此掩人耳目呢!”
凌玉炔没想到她这般直接,一时怔怔,继而哈哈大笑将自己杯子给她道:“若妹妹不嫌弃,只管拿着本王的用去!”
未央看都没看他递过来的杯子,只将自己面前的酒一饮而下,胃里没东西,刺的她直痉挛,可仍是面不改色。
凌玉炔的手悬在半空微微尴尬,却立刻不动声色拿了回来,两人陷入一片沉默。
“二皇兄有话不妨直说。”
外面的风更紧了些,未央将手藏在袖中淡淡开口。
凌玉炔也不绕弯了,边给她舀酒边沉声道:“我将凌玉琅凌玉玮软禁在了东宫。”
未央心中一惊。太子皇上被禁,难不成整个皇宫朝堂都被他控制了?
“你知道,我早盼着取而代之。虽然当初没想到会用这个法子,可……可毕竟算是成功了。”
“既是如此,你又何必藏于此处?内宫那些禁军也是你手下的人吧?”
“妹妹冰雪聪明,本王从来也没打算瞒你。”凌玉炔看向灰蒙蒙的窗外:“即便这里都是我的人,外面还是有三千禁军五万羽林虎视眈眈,他们只听从父皇调遣。万一这里有什么动静,许是我们这些人会尸骨无存。”
“你不必绕弯,直说便是!”未央冷冷道。
“好!”他突然扭头注视着她,严肃道:“我要妹妹帮忙请一道令,宣我带兵回朝!”
好久未央才弄明白他的意思,却不禁嘲弄似的一笑,起身便欲离开。
“你不想见父皇了么?”凌玉炔沉沉的声音传来,让她忍不住止步。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未央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