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士兵失去国家的时候,他也失去了冲锋的勇气。
白淳就是这样一个可怜虫,他失去的不仅仅是国家,而是世界,所有。
白淳是一个安稳的人,些许懒散,或许不是一个新时代的精英,但也算是大学工业流水线上,一个勉强合格的产品。
然而,他未知亦或是已知的人生才刚刚展开的时候。
他被撞死了。
一辆肆无忌惮的车,一张癫狂混乱的脸。
大概是吸食了某种违禁品。
白淳不是一个有勇气挑战规则的人,但是却成了其他人践踏规则的牺牲品。
人死了,还有来世么?
白淳不知道,但是他有。
他的灵魂似乎被不知名的存在融合,变得非常特殊。
特殊到脱离了原来的世界,漂泊在诸天万界世界的夹缝中。
生不得,死不得,见不得,闻不到,触不得。
求而不得。
混沌不知年,不知何时,白淳找到了一个缝隙,钻了进去。
白夜不是游魂,因为游魂无法生存在混沌。
他也不是规则,因为规则没有意识。
偏偏他既属于规则,构成世界,存在混沌,也属于游魂,拥有意识,生而知之。
仿佛就是一个异变的病毒,世界不欢迎他,却也无法拒绝他。
于是,白淳变成了流浪世界的路人,污染世界的病毒,世界法则的亵渎者。
尚儒客栈门口。
白淳悄然放下手中的三枚铜钱,静待有缘人的到来。
铁口直断阴阳命数,铜钱卦掩天地气机。
“姐,走了,老爷都不等了,在这儿等什么劲儿?”空旷的巷口突然走过来一个管家模样的老人。
“走吧,我去雇马车,老爷都不高兴了。”管家愤恨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急躁。
“等等,等不到我的夫君,我死也不会回去。”一边披着红盖头的少女,略带口音,却语气坚决。
“三天了,连个口信都没有!分明就是。。。就是!嗨!算命的你所说,这叫什么事!”管家欲言又止,看到一边静坐的白淳,似乎找到了诉苦的人。
看了看佟湘玉,管家长舒一口气,却也没有在继续。
毕竟是家丑,不可外扬。
一边静坐的白淳一副鹤发童颜,得道高人模样,身上是青素道袍,简单的道家太极八卦图。
飘然物外的气质,绝非一般人能拥有。
白淳没有身体,但是他可以借助别人的身体,或者直接夺舍。
这副身体之前确实是算命的,一边的道具就是证明。
老道士年轻的时候走江湖,老了还是走江湖,没能置办上家业,留下一儿半女,前些时候冻死在了荒庙中,被白淳借尸还魂。
“命里有时终会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姑娘,可否让贫道看一看面相。”白淳看向佟湘玉,同时眸中不再限制于肉眼,而是绚烂多彩或晦涩阴暗的各种线。
命运,或者说未来。
佟湘玉听到白淳的话犹豫片刻后,还是揭开了大红盖头,看向白淳。
“大师,你看额的姻缘是不是没了?”稍显稚嫩的脸上,略显急迫。
“天庭饱满,地格方圆,眉角飞红带花心,姑娘的姻缘这叫将到未到,怎么可能算断了呢?”白淳捏须一笑,微微摇头。
“没到?那道士能算一算什么时候到?”管家明显是个老江湖,他清楚走江湖算命的是个什么水平。
但是他此刻如此恳切的询问,显然也是不管真假,只求给他或者说他家姐一个去向,总不能就这么留着。
“等的不会来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