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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光大殿里,座次的安排非常有意思,谷阳明和格列夫占据主桌的一左一右,正襟危坐。相武太一、百里兆、尤珲、谷修良则并排坐在一边墙沿,以示他们没有参与的资格。克里·希尔则居中坐在主桌前,以便他随时可以介入调停。

    谷阳明和格列夫的会商从一开始就火药味十足,两人的观点尖锐对立,克里·希尔不得不从一开始就参与进去。

    按格列夫的观点,三大家族虽然私自调兵进京,但事出有因,不能一棍子全打死。

    谷阳明却搬出规矩说事,只要违反规矩,再充足的理由也不行,就要处罚。

    克里·希尔介入调停道:“到底是破坏了规矩。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处罚还是要处罚的,关键要商议出一个合适的处罚方案来。”

    格列夫坚持,由于没有造成什么损失,也没有造反逼宫的心思,罚点钱意思意思就行了。

    谷阳明却坚持重罚。理由很充分。谷家不过废了国主一颗七品地元丹,就要被逼交出家族心法。这有很大谋反嫌疑的擅自调兵,却只罚点钱了事,怎么也说不过去。

    格列夫心道:就知你老谷头在这里置气呢。

    “处罚一个谷家,已经把京城弄的鸡飞狗跳了。紧接着再处罚其他三家,大汉国恐怕也经不起这么折腾!”格列夫拍案大叫。

    谷阳明也不是顽固不化,表示可以从轻处罚,但国主要对谷家不打折扣的执行完处罚的行为有所补偿和褒奖。不能因为偏袒其他三家,就寒了谷家的心。

    格列夫气笑了,“你们家弄丢我一颗地元丹,我还要给你家补偿和褒奖?天下哪有这般道理。”

    谷阳明一摊手,“既然如此,那就只有公事公办了。律法契约面前无贵族。”

    ……

    谷阳明和格列夫在前头激烈辩论,这边旁听席上,相武太一一直在悄悄擦拭冷汗。他心里很清楚,谷家的矛头就是冲着相武家来的,地元丹这一关,谷家算是扛过去了,现在轮到自家过坎了。

    百里兆和尤珲则轻松的多,前面的争辩情况,他俩也不怎么关心。——心里都清楚,自己是被相武家牵连了进来,就算受处罚,也是毛毛雨。真正需要担心的人,一直在擦汗呢。

    谷修良则用崇拜的目光看着自己老爹在那里吹胡子瞪眼的与国主对峙,心中更是感慨万分:也就是老爹亲自出马,才能如此牢牢抓住有利形势,掌控住全局。要是自己坐在那,不要说国主不给面,就是这边的相武太一,也早就跳脚了。怎么可能如此乖的遵守规矩旁听,不敢出声。

    眼看着两人越吵越厉害,克里·希尔无奈只好再次调停,“虽说律法无情,到底法不责众。长老会一共五大家族,一下惩治三家,哪有这般打自己脸的?”

    格列夫连连点头,心里对自己邀请克里·希尔跟进来的决定,得意不已。

    谷阳明故作为难一阵,松口道:“也罢,一下惩治三家,确实有些打击面太广,那就只惩首恶,其余不问。三家里,谁家先调的兵?”

    百里兆、尤珲和谷修良不约而同,齐齐指向相武太一,“他家!”

    相武太一脸色惨白,失声喊道:“国主,我家对大汉,忠心耿耿呐!”

    格列夫连忙点头,“相武一族,一直是我大汉的中流砥柱。这次私自调兵,情有可原,就罚俸一年吧。”

    相武太一还没来得及松口气,谷阳明就阴着脸表示反对,“相武家是中流砥柱,我谷家就是可有可无的了?私自调兵和弄丢地元丹,孰轻孰重,国主以为如何?”

    格列夫大叫:“地元丹没了,我突破尊阶的可能就是遥遥无期!相武私自调兵,我们大汉有何损失?孰轻孰重,我掂量的清。”

    谷阳明反驳道:“如果没有我们另外三家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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