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人。”
君沉羽从温木的身后紧紧地抱住了她,低头埋首与发间,含糊不清地说着绑定一生的誓言,“我,是你的。阿木,沉羽是你的人了,不要,再抛下沉羽一个人了,好吗,嗯?”是温柔眷恋的声音。
“什么?”温木羞赧地抬头,有些疑惑地问道。她面上虽显得镇静,但耳廓,却已染上了淡淡嫩粉。聪明如她,身侧之人即使不说,便已是猜测到了一切。
她不等君沉羽把话说完,便轻轻地挣脱了怀抱,推开了君沉羽,低头环顾了一下四周,便直直地“噔噔噔”后退了几步,后背,便轻轻地靠在了小巷的另一面墙上。温木警惕地上下打量了君沉羽一圈儿,抱臂,二人只是相视无言。
“现在,二皇子殿下,便让我们来谈谈那一晚的事情,可好?”温木轻轻抬手,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又摆了摆手,止住了君沉羽的话,“下官想问的是,二皇子殿下,究竟是知道了多少,不知,下官那日可有过失言,若有,还望殿下海涵,多多包容。若只是醒酒安排住所之恩,也好让我二人公事公办,早些解决应该调理之事,日好,也不再提起此事。不知二皇子殿下有何异议?”
“你,你说什么?”他连忙快速地倒退了几步,惊惧地睁大了双眸,向着温木轻轻地摊开了手掌,压低了声线,轻轻地叙说着什么,“你可真当要如此之为绝情?阿木?你,阿木,再,再相信沉羽一次,好不好?嗯?好不好啊?”他低沉的声音里,带着有隐隐约约,不断的颤抖,透着隐隐的恐慌。
“下官恐怕要让殿下失望了,因,下官实属不明殿下所言何物,请殿下……,见谅。”温木礼貌地微微躬身,那礼貌之中,不知何时,竟透着些隐隐的疏离,“既当如此,看是殿下也是赞同了下官之言说,对着你我二人都是有益的,这般,殿下又何乐而不为呢?”
“阿木,你,怎么?哎……,既然,这是你所想要的,那,好吧。”君沉羽起身,狭长妖娆的凤眸中透着淡淡的失望,他轻叹了一口气,“你怎么会不知道你?你是知道的呀。那,既然这是你的决定,那,便这样,好吧?我就,不再打扰你了。”
“嗯。”温木微微一笑,手中又潇洒地打出了一个“请”的手势,嘴角挂着浅笑地看着君沉羽,头微微一歪,疑惑地眨了眨眼,声音平稳无痕,微沉,仿佛如清水中一滔沉淀已久的翠绿般,任小巷外边的好天光,漾出碎碎回荡。她挑眉,任由低垂的缕缕碎发遮掩了眸中的沉淀,向着君沉羽微微挑眉,说道,“二皇子殿下,请吧,嗯?”
“好。”君沉羽静静地看了温木僵持的动作,眼神随着眼眸的渐渐转下而慢慢扫下。他沉默了一会儿,良久,便终是下定了决心一般,重重地一甩袖,向着小巷巷口外的光亮处而去,在巷口处,那与白光相接的一线天内,他又脚步微顿,轻轻地道,“阿木,若你反悔了,切记,一定要来找我,来找沉羽,切记,切记。”
说罢,头微微后仰,凌厉的视线淡淡地看了温木一眼,像是想在这最后一刻钟里,搜寻到一些什么似的,却又空手而归,踏入了白色中,身影在强烈的反差色间消散无影了,毫不停留,而所有的这一切,似乎,又在这片刻之内,消失无踪了。
看着君沉羽显得有些决绝却又柔肠百转般情绪外露的,离开的背影,待一切都回归了虚无,小巷间,终有恢复了往日中,独有的沉寂,就像温木的人,温木的心,在这世事的变迁中,在一次又一次的心灰意冷中,在跌宕了之后,在起伏了之后,还是回归了最初的淡然的目光,淡然的处事。
其实,她以为,他还会再坚持一会儿呢。却没想到的是,结局却是如此的不堪,就算比起了那上一世,也怕是失了不少的耐心。如此,她心下微沉,低头,掩饰住了眼眸中,纷纷杂杂的情绪,是黑的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