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思君心中愤恨不已,但这些长辈想的又岂只是他萧思君心中的儿女情长?
萧思君不是不能理解,但他终究无法接受,他恨恨道:“我萧思君一生就只有潇儿一个女人,关于此事,只今日说起就罢了,以后再也不要提起。”
宗承急道:“阿文,可是此事关系重大……”
“再大的事情,大不过我心中的潇儿。”萧思君蛮横地打断宗承,眼光扫过所有人,“我再说一遍,此事以后再也不要提起,除非我萧思君不再是掌门人了。”
萧思君留下这一句话,头也不回便走了出去。
众人都只是悻悻坐在那里,一时说不出话来。
过了良久,念婙芸才道:“阿文用情至深,这是咱们早就知道的,所以我和三师姐一直不同意立时给他说亲,更何况还是池宫主,若是玉儿没死,哪日回来了,让她们二人如何相见?”
宗瑜叹道:“这些道理,大家都懂,但大家想撮合阿文和池宫主,还不是因为他二人般配?弟妹,就说你,你真能看着阿文一个人孤独终老?”
念婙芸缓缓摇头:“他没人陪着,我当然难过,但他若是负了玉儿,我也难过。”
宗桓道:“人都死了,还有什么负不负的。”
宗承叹道:“罢了,这事咱们先放一放吧,阿文刚十七岁,以后日子还长,他总有走出来的时候。”
众人都跟着点了点头,宗宁叹道:“只是池宫主这边,以后可不好解决了。”
念婙芸悠悠道:“便看他们的缘分吧。”
萧思君出了内堂,便四下去找池墨茵,转了几圈没有找到,又问了弟子,才知道她已经回了客房。萧思君走到客房门口,却不知自己是否该敲门,一时在门口踌躇起来。
在以前他们共同行走江湖,对抗魔教的时候,萧思君从未跟池墨茵有过这么多规矩和担心。那时他们在崇天宫上,进出彼此房间时无非礼节性敲一下门,便无更多的担心和讲究。
想想那时,两人的交往凭着一股真性情,虽然看来亲密,但彼此都无僭越,这样的状态直到雨潇回来,便突然被打破了。
萧思君思索良久,始终觉得现在敲门不太好,便想转身回去,有事等明日再说。
却在此时,那门“吱呀”一声开了。池墨茵从里面一步踏出,看见萧思君就在门口,也惊讶起来,问道:“既然来了,怎么也不敲门进来?”
萧思君踌躇道:“我,这个……”
池墨茵将身子一让:“先进来吧,虽然已是春天,但你们真武山上可不暖和。”
萧思君迈步走进屋里,同时也不忘还嘴:“说起冷,你们凌霄宫才是不遑多让。”
池墨茵坐到屋里的火盆旁边,笑道:“所以本宫可不担心,本宫是怕你站在门口,染了风寒,倒时义母再怪到本宫头上。”
萧思君坐得稍远一些,也笑了起来:“看着你烤火的样子,可不像你说得那么从容啊。”
池墨茵眉头一扬:“像你一般有火不烤,偏偏就要冻着,岂不是傻?”
这话说得萧思君无言以对,只能愣愣看着池墨茵洋洋得意地烤着火。不久池墨茵问道:“你来找本宫是有什么事?”
萧思君低头道:“那个……谢谢你这对刀。”
池墨茵道:“你来找本宫,不可能只是为了道谢吧。”
萧思君道:“还有,抱歉,误会了你,还让你认我娘当了义母。”
池墨茵搓了搓手,面不改色道:“太夫人贤名震天下,本宫认了这么个义母,可是一点不亏。”
萧思君道:“可你心里不愿意。”
池墨茵笑了:“这可不好说。”
萧思君点了点头,心想她定是因为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