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们这些宾客所设的帐篷处,玉苏蛟指指其中一个帐篷:“那我就先回去了。”萧思君点了点头:“那好,贤弟早点休息。”
玉苏蛟抿着嘴,轻轻点点头,转身向那帐篷走去。但没走出几步,他忽然回过头来道:“萧兄,那个……”萧思君问道:“怎么了?”
玉苏蛟欲言又止,稍稍想了想,然后摇摇头道:“没什么,萧兄晚安。”然后便头也不回地跑进了帐篷里。
萧思君想起今日与玉苏蛟的种种,心中不禁一阵波澜,他看向自己的手掌,玉苏蛟那柔软的手掌和那盈盈一握的腰肢,那触感似乎还留在手上,那感觉抓得他心痒痒的,但又不敢进一步深入去想,似乎只要稍一多想,就再也出不来了一般。
他悠悠叹了一口气,他不知道这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他似乎又明白一些其中的含义。
说他不知道,是因为至今为止,他从未有过类似的感觉;说他明白,却是因为他如今脑海里心心念念的都是玉苏蛟的身影。他缓缓走进自己的帐篷里,却在刚放下帘子的时候,背后的油灯便被点亮了。
萧思君猛然回头看去,却发现是陈宁坐在了帐中。
他似乎早到了这里,特意等到萧思君回来才点上了灯,他面前的桌子上已经摆上了牛肉和清茶。
陈宁一面斟着茶,一面抬眼看向萧思君,见萧思君一脸的疑惑,便解释道:“萧老弟不用这么疑惑,我就是有点事想问问你罢了。知道你不喝酒,所以也只带了茶来。”
萧思君走到陈宁对面坐下,道:“有什么问题是不能在大帐里问的吗?”
陈宁将斟满的茶盏推到萧思君面前,道:“当时玉兄弟在,有些话就不太好问。”
萧思君没明白陈宁的意思,脱口问道:“什么事?”
陈宁低着头,唯独那一双眼睛盯着萧思君,然后咧嘴一笑:“在那辽营里,你们俩发生什么了?”
萧思君心里一紧,本来他就已经为着对玉苏蛟的感情而焦头烂额了,如今陈宁再这么一问,更让他心烦意乱,他闷头吃了几片牛肉,然后摇了摇头,声音含糊道:“不,没什么。”
陈宁也吃了一片牛肉,然后看了看萧思君的表情——萧思君正低着头,但看得出来是在思考着什么。
陈宁微微一笑,喝了一口茶,和着茶咽下了牛肉,然后道:“若是没有,那玉兄弟……或者说玉姑娘,怎么回来之后对你的态度全然不同了。”
何止是玉苏蛟不同了,如今的萧思君也全然不同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变化,也许危机真的能使人碰撞出火花。
两人一同夜探敌营,一同躲避追杀,一同逃过箭雨,算得上是同生共死了,也许就是这一次次的危险让两人的情感迅速升温,但萧思君不懂这些,他想不明白其中缘由,就如同他理不清自己现在的感情一般。
陈宁见他端着茶杯又陷入了沉思,轻笑一声:“如此看来,我特意让玉兄弟和你同去,也不算白费了。”
萧思君听了陈宁的话,心中忽而升起一股无名火,也许也有现在心烦意乱的原因,夹杂着一些怨气,矛头直指向了陈宁。
然而萧思君毕竟是一派掌门,终归不会如市井无赖一般撒泼耍混,他只是死死盯着陈宁,语气中不无怨恨地道:“陈兄,你可知你这个‘没有白费’,险些害了玉贤弟性命。”
陈宁依旧笑着,紧紧盯着萧思君,让萧思君的眼神无法避开:“我相信你能保护好玉姑娘,也相信你为了玉姑娘,不会轻易让自己丢了性命,因而才有了这样的安排。但若是因此而让你心里难受,那当哥哥的在这以茶代酒,给你赔礼道歉了。”说着将茶盏中的清茶一饮而尽。
萧思君从没考虑过陈宁是怎么想的,他忽而觉得陈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