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武林里的一大秘密,其实他也没想到自己这么容易便有机会能一探究竟。萧思君见玉苏蛟听得认真又没有出言打断,便进一步解释道:“阴柔的真气在体内时还没什么问题,一旦放出体外便难以保持形态,而且会极快地消散,然而天下武功没有至刚至阳的功夫,所以自然也没人能够将真气练至体外杀敌。”
听到这里,玉苏蛟忽而坐正,惊道:“难道萧兄你的功夫是至刚至阳的?”
谁都知道至阴至柔或至刚至阳的功夫是几乎无法使用的,因而当玉苏蛟猜到这一层意思的时候,自然也就感到了惊讶。萧思君点了点头,继续解释道:“虽然至刚至阳的真气能在体外维持形态,但是一旦真气稍有不济就容易断折消散,因而若没有强大的内功为根基也是做不到的,即便是我,现在也只能让气刃放出指尖三寸而已。”萧思君说着将手指一划,便在玉苏蛟面前的茶杯上划出一道浅浅的痕迹。
玉苏蛟也算得上见识广博,他自然知道想隔空划伤茶杯是有多么困难,从这一点上,萧思君的功力就可见一斑,因而玉苏蛟也对萧思君其他的几招剑诀有了兴趣,然而还未来得及开口,便听一个声音传来道:“萧兄弟这样可不行啊,武功底子这么简单就和盘托出了。”
二人看去,原来是陈宁走了过来,玉苏蛟笑道:“小弟我探究萧兄武功底子是有不妥,只怕陈大哥偷听也不算符合道义吧。”
陈宁也是咧嘴一笑,道:“玉兄弟可别冤枉人,我是过来的路上偶然听到一些,便赶紧进来制止萧兄弟再说下去,总共我也只听到‘三寸’两个字。”
萧思君听了也不禁失笑,他知道陈宁绝无害他之意,也知道陈宁虽然爱玩乐,但最知分寸,因而也不怕他听到什么。他向陈宁拱手行礼道:“既然陈兄说了,那小弟以后自当注意慎言。”
陈宁听了反倒摆了摆手:“谁让你注意不说了,我的意思是,既然你要将这么重要的事告诉你的玉贤弟,那总得讨点好处不是?”
玉苏蛟捏着下巴,坏笑道:“陈大哥打得好算盘啊,入仕可惜了,应当去做个商人啊。”众人听了都是一笑,实则陈宁家中父母便是从商之人,他因不想继承家业这才考了武举,这也算是人尽皆知的事情,所以玉苏蛟才会如此揶揄陈宁。
不多时,穆淇奥和圣平郡主也走了过来,众人又谈了几句,卫兵忽然来报:“门外有个和尚带着两个随从求见。”估摸着是慧启到了,众人便一齐前去打算一看究竟,却没想还未走到门口,便听见几声闷响,随后便见到门外几名士兵一一飞了过来。
萧思君和穆淇奥上前接住这几名士兵,接着便赶紧向门外看去,但见得一个年近半百的老和尚带着两个年轻人走了进来。这两个年轻人,一个看起来二十四五,披头散发,留着络腮胡须,手持一根纯铜打制的大禅杖,身材高大雄壮,虽打扮成一个带发头陀的模样,但虬髯豹眼怎么看都不像个吃斋念佛的人;那另一个年轻人看起来倒是比他斯文得多了,约莫三十五六岁的年纪,比那带发头陀矮了一头,身材瘦削,脸也似刀刻一般棱角分明,手里摇着一把折扇,扇骨是檀木所制,两侧却包了精铁。
那老和尚快步走来,一步步都挟着风声,若不是看他已经斑白的胡须,哪知道这是个老人?那老和尚手里捻着砗磲的念珠,极快地扫了一眼众人,然后才行礼道:“小僧慧启,见过诸位。”
陈宁也不回礼,只是一笑:“大师来我这拜访的动静大了一些。”
慧启看看被他打飞的几个士兵,然后一脸和善地道:“听闻陈将军拜访秦州分坛也是如此,小僧初来乍到不敢坏了礼节,只好如法炮制了。”
陈宁道:“大师既贵为一国国师,那便不必多礼了,我们便绕开那些寒暄,说些正事如何?”
慧启身旁那瘦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