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了许多年,怕是也没亲眼见过一锭金子,此时看得两只眼睛都直了,赶紧道:“好说好说,客官您稍等,小人这就去给您上菜。”说着手便伸向了桌上的那锭金子。倒是那书生眼疾手快,拿起折扇“啪”的一声打在了小二的手上,道:“你手倒是不慢,不过我也不能让你把这金子轻松拿了去,若你们菜做的好吃,这金子就归你;若是做不好,你也莫想强取。”
小二连连点头道:“那是那是,我们这的厨子可是凤翔府最好的师傅,客官您就放心吧。”说完便灰溜溜地奔向后厨去了。
玉苏蛟看着书生与小二这出戏收了幕,才转头对萧思君道:“念大哥,你看这书生倒是有意思得紧,且不说他吃不吃得了那些,这刚大清早便吃这许多荤腥,也不知他身体受不受得了。”
萧思君自然也对这书生感兴趣,不仅因为他刚进门时的那些第一印象,更是他后来与小二的你来我往,似乎是有意引起在场众人的注意。然而他们正打算上路,又加上昨日遇何不平一事,玉苏蛟险些吃了亏,此时萧思君便更加小心谨慎了些,对玉苏蛟道:“他人之事,贤弟还是莫要多嘴了。”
却不想那书生已然听见了二人的谈话,“呼啦”一声将折扇甩开,边摇边道:“说到有意思,小生可不如外边这位朋友有意思。”
听了书生的话,二人都将头扭过去,看向了门外。正在此时,一个大汉走入了客栈内。这大汉行为举止与一般客人无二,若说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便是他明明一副中原人的长相,却偏偏穿着一身西域番邦的衣服。就连腰间挎的腰刀也与西域所制的华美腰刀一般无二。他手上提着个用暗红色棉布包裹着的盒子,坐到靠近大门的桌子边,将盒子往桌上一放,大声吆喝着把小二叫了过来。
这人嗓门倒是与他长相极为合拍,那声音大到震耳欲聋,便是玉苏蛟把耳朵紧紧捂住也能将他说的没个字听得真真切切。萧思君听这大汉说出的话语调奇怪,又不像各地方言,倒像是外族学说的半生不熟的汉语,再看那大汉的装束,想必他的确不是在中原长大的。兴许他父母都是行商之人,于外邦定居,使其生长于外邦之故吧。但除此以外,萧思君也想不明白这大汉还有哪里有意思。
正在此时,玉苏蛟似乎看出了什么端倪,悄声对萧思君道:“念兄,你看他那条额带。”
萧思君这才注意到原来那大汉还带着一条额带。原来这大汉肤色黝黑,与额带颜色极为相近,使得萧思君之前全然没有注意到那一条额带。萧思君听玉苏蛟的话细细看去,发现这额带的中间隐隐绣着什么图案,但似乎是被什么东西弄污了,看起来并不真切。
萧思君仔细看了一会儿,这才慢慢道:“他额带上绣的图案似乎是在哪见过,但一时却想不起来了。”
玉苏蛟听罢盈盈一笑:“念兄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这图案与盛着刘三奇人头的匣子上的图案,不是一模一样吗?”
萧思君闻言突然一惊,不禁冒出一身冷汗来,若真是如此,那这大汉岂不就是魔教中人?再看他带着的锦盒,里面莫不是……
“只怕他那锦盒里也盛着个人头吧。”忽然听到这话,萧思君不禁浑身一抖,扭头看去,这话原来就出自那书生口中。书生说话时的语气听起来似乎满不在乎,但那音量却被刻意提高,让萧思君听了个真真切切,就好似特意说给他听,以解他心中的疑惑一般。
萧思君再看向那个大汉的时候,却见那大汉面色一沉,双眼如鹰一般紧紧盯着他们与那书生三人,左手伸到桌子上紧紧攥住那锦盒的布包打结处,右手放在桌子下,但想必已经紧紧握住了那把腰刀。萧思君来不及细想那书生是如何知道内情的,猛然起身就打算擒下那个大汉。那大汉当然也早有准备,抬脚便将面前的桌子踢向了萧思君,待萧思君将桌子格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