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苏蛟心中笑道:既如此,就给我看看吧。当即想要用力将剑拔出鞘来,却没想到一用力,竟发现这剑就如同粘在了鞘中一般,任是玉苏蛟如何用力,这剑竟然丝毫不离鞘一分一毫。
萧思君和穆淇奥两人见玉苏蛟竟然拔不出剑来,一时也颇为惊讶,再看那人左手握着剑鞘,右手重又端起酒杯喝了起来。眼见如此,萧思君也看出了几分端倪,正在玉苏蛟上下左右胡乱用力拔剑的时候,他飞身上前一脚踢开了玉苏蛟握剑的手。实则萧思君这一脚全然没有用力,只是轻轻向上一拨,奈何玉苏蛟此时正用力拔剑,重心已然后仰,经他这么一拨便顺势摔倒在地。
萧思君这一下本想着给那人留足面子,也好趁势挡在二人中间,以免那人出手攻击玉苏蛟,却没想到反而让玉苏蛟丢了脸。便赶紧向那人拱手行礼,还没说句话便跑回去扶起了玉苏蛟。这才领着玉苏蛟来到那人面前,再次行礼道:“刚刚我这位小兄弟多有得罪,还请先生海涵。在下念故学,替兄弟在此向何六侠赔礼道歉。”
原本玉苏蛟也学着萧思君拱手行礼,听到“何六侠”三个字却猛然直起身子,失声喊道:“什么?你说他是何六侠?”穆淇奥听了这名字,也赶紧走了过来。
那人眉毛一挑,直瞪着萧思君道:“何六侠?这位兄弟认错人了吧,我与你可是素昧平生啊。”
萧思君道:“虽是如此,但天下间能将沉坠劲练到如此出神入化地步的,除了天山派何不平何六侠外,不做第二人想。”
玉苏蛟此时才明白,原来他刚刚拔不出剑来,是因为那人用沉坠劲坠住了剑身,并非剑粘在鞘中,而是彼时那剑有千钧重量,玉苏蛟又哪里拔得动?但那人只是碰到了剑鞘,竟就能将这劲力裹住剑身,功力之深厚当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穆淇奥也赶紧上前行礼道:“原来是天山八贤之一的何六侠,晚辈在此见礼了。”
何不平放下酒杯,抱拳拱手道:“小兄弟不必多礼,还不知三位小兄弟尊姓大名?”
玉苏蛟抢在二人前面道:“何六侠的名声我等是如雷贯耳,小弟这回输得心服口服。不过若说起我这位兄弟的名号,那也是响当当的,他就是穆家庄的少庄主——穆淇奥!”萧思君听着玉苏蛟这话,大有刚刚战败不服气,想凭着穆淇奥的名声扳回一局的意思。不禁心下感叹自己这位玉贤弟果然与孩童一般无二。
倒是何不平听了穆淇奥的名号颇为惊讶,于是赶紧起身行礼道:“原来是穆少庄主,何某在此有礼了。”
穆淇奥赶紧道:“何六侠客气了。我听闻天山八贤久不涉足江湖,没想到今日在这凤翔府地界遇到何六侠,可不是巧了?”
何不平听着,像是想起什么无奈的事,略显疲惫地叹了口气:“既然是穆少庄主相询,何某也无需隐瞒,其实我这次下山是来寻我八弟的。”
穆淇奥思索道:“何八侠?听闻何八侠爱好花艺,一直深居天山种植花草,多年未曾下山一步,这次是什么风吧何八侠吹下山的?”
原来这天山八贤乃是何氏兄弟八人,他们八人十余年前在江湖上行侠仗义,因而声名鹊起,后来八人来到西北之地,登上天山后便久居其上,渐渐地也极少下山了。然而很多西北地区的热血青壮年对这八兄弟甚为崇敬,便有不少人上天山拜师学艺,久而久之这原本八人的清修之地就成了一个人数不少的门派。倒是有了这些门徒之后,八人下山的机会更是少之又少了。
长居天山的八人倒也不是整日只练武教徒,说来他们八人也怪,他们不仅擅长的武艺各不相同,就连兴趣爱好也大相径庭,琴棋书画、诗酒茶花,八人各嗜一艺,练武之余便苦心钻研,因而人们才称这八人为“天山八贤”。这何六侠的嗜好便是酒,何八侠的自然就是花了。
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