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确实很傻，可这并不代表我会一直都那么傻，”向柔环顾了一周，将所有人的神情尽收眼底，“很感谢这两天大家对我的帮助和关心，我相信一切的关心和爱护都是出自大家善良的内心”

    “善良的内心？！”朱子尧倚在门框，嗤笑道，“那是什么？向柔，你真的以为他们对你的关爱是发自内心的？！别说笑了，你人傻钱多，人家才乐意跟你做朋友的。”

    “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的无耻，”向柔的手握成拳，反驳道，“你有什么资格嘲笑别人，在我看来你才是败类中的渣滓。”

    朱子尧一反常态，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没错，我是因为钱才跟你在一起的，我不否认。从头到尾我都没有隐瞒过我的目的，是你傻不愿意相信事实罢了。落到今日这个局面都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与人无尤”

    “怪就要怪你自己蠢，没了钱你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朱子尧冷笑道，“看在大家同事一场的份上，告诉你们‘好’消息，向柔前不久刚被狗咬了，我瞧她最近的状态不太对，奉劝你们一句别离她那么近，免得她发病的时候被咬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话音刚落，所有人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面带惊恐的望着她，“我我记得最近的新闻爆出狂犬疫苗造假，她不会是”

    疫苗造假事件一爆出，就在社会上引起极大恐慌，不少市民对疫苗产生了怀疑心理，连带着对养宠物这一事都抱有极大的成见。向柔所居住的小区的业主群里面这段时间都在谈论疫苗的事情，有部分过激的业主甚至要求养有宠物的业主赶紧把宠物送走，免得咬着人什么的。向柔曾经被猫咬过手指，当时也确实是打过疫苗，但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朱子尧借着这次疫苗事件翻旧账，无非就是想告诉他们，小心向柔发病。

    “如果我真的发病了，第一个就是咬死你，”向柔呲牙，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毕竟我会落到今日这个局面全都是因为你们不是！”

    向柔半干的头发散落在肩膀上，再配上那张青白的脸，让人瞅着瘆得慌。

    朱子尧被向柔如今的模样吓的慌得一逼，强撑着讽刺道，“再有钱又有什么用呢，得有命花才行啊。”

    毕竟得了狂犬病的人，基本上等于废人，谁都没那个心思跟一个不能称之为人的人沟通，稍有不慎被她咬上一口，就算不会得病也会恶心上一段时间。

    向柔打了假疫苗一事，迅速在公司里流传开来，跟早上前来上班时众人拥簇不同，这会儿大家对她唯恐避之不及。

    “你们这是把公司当菜市场了是吧。”从外面回来的肖慎行黑着张脸，环视了办公室一圈，目光停留在向柔身上，下意识蹙起了眉。

    见老板蹙眉，朱子尧的内心涌起一股快意，他就是要老板看看，到底谁才是公司的害群之马。他被流言蜚语包围、公司的形象被损毁到底是谁的过错。

    让他惋惜的是，肖慎行的目光并没有在向柔身上停留太久，蹙起的眉头不晓得什么时候松开了，那低沉悦耳的声音瞬间扔下了一个重量级的炸弹。“所有员工这个月绩效减半。”

    话音已落，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嘴巴却闭得死紧，生怕发出什么声音让老板不悦。好端端地被扣掉了50的绩效，等于这个月的工资缩水了近五分之一，简直就是在割他们身上的肉。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朱子尧、成芸芸跟向柔三人。

    随着老板的离开，所有人用仇视的目光死死地盯着他们，宛如凌迟之行。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时间，三分钟不到，偌大的办公室变得冷冷清清。

    此情此景，向柔的内心也十分不好受，落寞在脸上瞬间划过，拍了拍自己的脸蛋，“没关系的，向柔。”不就是被孤立了吗，没什么大不了的，又不是没有经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