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地等待司空晓天翻身。司空晓天这一次睡得很熟,还发出了微微的鼾声。黑衣人静静地在黑暗中伫立,与黑暗融为一体,一双凌厉的眼睛看着司空晓天的嘴角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司空晓天又翻了个身,平躺在床上,嘴巴有规律地一张一合。黑衣人立刻敏锐地察觉到了,时间并不能磨去他对司空晓天的注意力。他又打开了匣子。匣子的保温能力很强,到现在汤药还是热的。他又轻轻舀起,轻轻送入司空晓天嘴里。在这之前,还不忘轻轻地吹一口,生怕汤药把司空晓天惊醒了。不久,司空晓天喝完了汤。黑衣人满意地看了看一滴不剩的碗,将它重新放入匣子,从看着的窗口窜了出去。
他回头看了看司空晓天的府邸,看到屋檐角上分别挂着四个灯笼,心中不快,化作一道黑影,将四个灯笼统统打灭,消失在了黑暗中。夜又归于平凡。
下半夜无事。
夜的到来,没有带来什么,出了一点光明。夜的离去,也没有带走什么,除了一点黑暗。在朦胧的晨光中,司空晓天早早地醒来了,昨日全身的不舒适一扫而空,精神为之一振。他感觉他的病在一场梦中悄悄离去了。他打开了卧室的门,一切都还处于寂静中,没有任何报晓的声音。巡夜的家丁慵懒地躲在一个角落睡觉,身边放着一盏熄灭的灯笼。他打开了大门,东升的太阳缓缓地向上爬,一步一步,像是永远也不知道停歇。光芒一点点照亮了黑暗。一些阴影在树叶花丛后悠闲地躺在地上,守着自己方圆几寸土地,随风而动。
司空晓天穿好了官袍,吃了早饭,早早地往朝堂方向走去,没有一点准备地将要迎接未知却不得不接受的命运。街上,稀稀疏疏地有几个大臣在赶路,不时偷偷地看向一脸微笑的谁可相依,指点议论。司空晓天微笑地打个招呼,几个大臣却匆匆走过,低头不语。每个人都一样。
朝堂的大门早已打开,洗漱完毕的皇帝早已在龙椅上等候,作出勤劳的样子。司空晓天踏进朝堂的时候,里面有几个大臣早已到达。高呼万岁后,她站在了自己该站的那一列,总觉得有异样的目光投射在自己身上,浑身不自在。
皇上一如既往,双目炯炯有神,随时准备处理将要发生的任何事。
那一位大臣再一次弹劾了司空晓天。皇帝尚未回答,司空晓天大惊,颤抖地从嘴里挤出“血口喷人”四个字。
那大臣却不回答,盯着皇帝等待他发话,同时静静地等待司空晓天发作,正好还能附加一个咆哮朝堂的罪名。
司空晓天果然按捺不住,戟指骂道:“胡说,我那是在办案。”
那大臣冷笑:“你那是利用公事行己私事,不仅如此,你还蛊惑他人与你一同信奉邪教。根本本就不配做这个官!”
双方咄咄逼人,互不相让。其他大臣紧闭着嘴,根本谈不上随声附和,只能看着皇帝的脸色,见风使舵。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这习以为常。
皇帝却不对此发表任何言论,丢下一句“会仔细调查的”就退朝了。
退朝后,司空晓天与那个大臣冷眼相对,互相怒视后各自离去,两人的心中都留下了一块挥之不去的阴影。
司空晓天闷闷不乐地去了刑部大堂,无精打采地审理了几件案子,闷闷不乐地伏在桌子上,思绪万千,乱成一团。
衙役见了司空晓天这副模样,忧心忡忡,纷纷说道:“大人,那天是不是没有跪拜?听说冒犯了神明一连几天会运气不顺,心烦意乱。”
司空晓天一听,怒急气极,抄起惊堂木向桌子狠狠地拍了过去,天地仿佛都在震动。他气愤地说着丝毫不会担心这些人反。“闭嘴,如果要杀头,你们一个也活不了!”
衙役吃了一惊,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有的人说:“罪过。”有的说:“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