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过错而对他的闪光点置若罔闻。”
“宽恕,或是不宽恕,就在于你如何取舍。”图翰这个身高八尺的糙汉,少见的说出这么富有哲理而温柔的话语:“现在就是你将功折罪的时候,你的过错我之后再与你结算。”
“…………谢谢你,”塔拉法压低帽檐,遮住了他的双眼,这个老人沉默的背影一瘸一拐的朝纷乱的人群走去:“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砰!”先是第一声枪响,紧接着是无情的杀戮,血肉横飞,塔拉法又变成了那个冷酷无情的老杀手,势要用一把猎刀活生生将人群撕成两半,腿上的伤口也无法阻挡他前进的攻势。
图翰紧随其后,他们两个的合作天衣无缝,快速而凶狠,十年的默契被发挥的淋漓尽致,所有身上带有黄金眼纹饰的人都被他们本能地当做了猎物,精准而高效率地进行杀戮。
“都别乱搞了!先合起伙杀死这两个该死的猎人!”一盘散沙的邪教徒又重新有了一个焦点,此刻他们逃生的最大阻碍从堵路的平民变为了这两个肆无忌惮的猎人,
令人作呕的血气在蔓延,头颅漫天飞散,生命消亡,而尸体倒下,相比于霍尔德和布里希嘉曼从容的咒术较量,凡人的战斗更加的直接、更加暴力、更加残忍与血腥。
在狭环境里与敌人面对面的战斗,刀光剑影,犹如一曲利刃的华尔兹,在这支面贴面的舞曲中绝对不能停下来,如果停止挥舞武器那就意味着死亡。
“呃啊!!!”图翰一声怒吼,又斩下了一个敌人的头颅:“为我制造空隙,我要发信号了!!”
“交给我!”塔拉法大声回应道,他的山羊胡早都被染成了血红色,他从肋下掏出另一只火铳,带有四支粗短枪管的大型火铳,里面填满了铁砂弹,这支火铳天生就是为了逆转战局而打造的。
“砰!!”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响,它展现了其他火铳不可企及的声势与破坏力,红得近乎发紫的枪火从枪口中喷涌而出,大量的铁砂弹对敌人造成了大范围的重型打击,只需一发就能将目所能及的敌人统统打穿。
图翰抓准时机掏出信号枪对着天空就是一发,炽白的信号弹划过长夜,照耀在雷佛欧的眼睛里。
“看见了,我看见了!!”雷佛欧兴奋地大吼,指着街道的尽头:“他们离我们只有一条街,只要穿过这条街道我们就能汇合!”
特鲁·哈特持续的使用咒力让他越来越虚弱,伤势带来撕心裂肺的疼痛,但现在顾不上这个,他脸色苍白地说道:“你专心驾车,我来开路!”
“但你的伤……”
“那能怎么办?我只教了你御血术·幽魂形态,大范围杀伤咒术你一概不会,开路只能交给我做!”特鲁·哈特勉强抬起左手,黑色的眼圈已经表示他已经有些失血过度了:“御血术·血爆!”
血液在人群中连环爆炸,就像是炸弹无差别给予邪教徒伤害,不断有敌人试图将拉着血库的货运马匹杀死,都被特鲁·哈特击退,每一式咒术都在消耗特鲁·哈特仅剩不多的精力。
“驾!”而雷佛欧负责让马儿们从尸体上践踏过去,每一个蹄印都沾满鲜血,这些牲畜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发出了不安的嘶鸣。
“没事,没事,继续往前!”雷佛欧像是在安抚马匹,又像是在让自己镇定,这种腥风血雨实在是太过惊险刺激了。
“对,你只要继续往前走就对了,不要去管身后究竟倒下了多少尸体……”特鲁·哈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眼神越来越暗淡,但对于咒力的操纵却依旧保持稳定,这是先祖的夙愿,即使他身死于此也必须尽全力去完成它。
“一定要消灭布里希嘉曼,无论要付出多大的代价……”特鲁·哈特在恍惚中自言自语,腹部的疮口血流不止:“这即是,我们的命运